秦清淮無語,這是又多了長輩?
“放心吧五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簡單收回視線,秦清淮神情輕鬆自如,很明顯,幾個人的關係很親近,是發自真心的那種。
很快到站,三個人在車站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裡找到了等候多時的程朝,不過,樣子有些慘,渾身上下都臟兮兮亂糟糟的。
頭發也像是多日沒洗,一綹一綹的。
臉上也油膩著,簡直是看不下去眼。
“不是,哥,你這是啥形象?”
這也就是他們實在是熟悉,不然他們也認不出來,
“你彆說這是任務要求?
完事了嗎?下一步往哪兒走?”
這站是海城,是個臨海城市,簡單想要的海鮮這邊也有不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幾個拎著桶的人,估計碼頭也離得不遠。
果然,程朝已經把這邊摸得差不多了,一邊說話,一邊警惕著看著巷子口,見狀,秦義自動的後退幾步,守著巷口。
程朝先笑了,
“這小子,還挺有眼力見兒的。”
簡單和秦清淮齊齊的翻了個白眼,
“你還真有閒心。”
鬨了兩句,程朝說起正事,
“晚上我還要出去一下,你們自由活動,碰到我就當不認識,完事了我去找你們彙合。
前麵,大概三四裡地,就是海邊,不過現在也還沒暖和,下海也不合適,落潮的時候去撿點海鮮還是可以的,不過要穿的厚一些,海風大溫度低。
要是不想自己去,海邊往回走一裡地的距離,有一個不大的交易市場,都是附近村民出海或者趕海的收獲,我去過兩次,大部分都是活的,還不錯,東西新鮮,種類多,而且,靠著海,價格也不貴。
最主要是,是這邊默許的,隻要不鬨出什麼大事,就沒有人管。”
“呃,”
第一個愣住的是簡單,這人不是來出任務的嗎?
“哥,我這是順帶的,”
程朝扶著牆站起來,對自己身上的油膩臟汙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嫌棄,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順帶什麼順帶,既然出來了我們自然想讓你儘興一些,再說這會兒你們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這個就是你們的首要任務。
清淮,你陪著她吧,我這邊沒有那麼多時間,今晚完事,咱們可能馬上就得出發了。”
“這麼緊?”
既然這樣,程朝一離開,簡單就拽著秦清淮往外走,
“咱們也彆浪費時間,趕緊走。”
秦緊緊的跟著,還帶著幾分興奮,
“嫂子,咱們要去趕海嗎?”
“我不去,”
簡單乾脆的拒絕了,對趕海她不感興趣,上輩子該玩的也都玩夠了,現在她隻是對吃海鮮感興趣,
“我才不去吹那冷風呢,本來時間就緊張,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看看,多買點新鮮的海鮮,留著以後回去解饞呢。”
秦清淮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你說得對,這天氣也不適合趕海。
媳婦兒,上次的韭菜蝦仁就很好吃,媳婦兒,咱們多買點蝦吧?”
“嗯嗯嗯,”
簡單連連點頭,其實海鮮她也不是都喜歡,最喜歡的還是蝦,蟹,魚類也幾乎都喜歡。
貝類,喜歡蜆子這種比較大眾化的,蜆子,小人鮮,像是那些螺子,還有小蟶子筆杆蟶之類的小海鮮,她上輩子就不大喜歡。
自然,不喜歡的也不會做就是了。
所以來買海鮮也是有選擇性的。
“小一,你喜歡你就去看看,來一回,反正我們也就在這一片附近,也沒有什麼事。”
“可是,”
秦義有點意動,但是看看秦清淮,還是不放心,
“不了,嫂子,我跟著你們吧,也能幫你們拎拎東西啥的。”
秦清淮回頭看了看,
“去吧,這邊沒事,我陪你嫂子走走。”
秦清淮發話,秦義就是得了赦令,
“哎,那我去了淮哥。”
簡單撇嘴,
“你看看,還是你說話好使。”
話是抱怨,但是她也就是隨口一說,畢竟秦義是秦清淮的警衛員,這才是正常的。
秦清淮也知道,所以也沒說什麼。
“誒,這個大蝦,還真不小。”
交易市場是真的不大,路邊或蹲或坐的,麵前都擺著一桶桶或是大盆的海鮮,還有的直接用的是大筐,不過這很大幾率就都是已經死透的海鮮。
看見有人看過來,村民都擠出笑容,
“新鮮的海鮮,很便宜的,來買點回去吧,炒了煮湯都能吃。”
“小姑娘,我這是剛趕海撿回來的蟹子,都是活著的,你看看,這麼大呢。”
“我這還有大黃魚,今天有好幾個大的,買一條吧,回去能吃好幾頓,很便宜的,小姑娘,買一條吧?”
視線從一張張滿是滄桑的臉上掠過,簡單心裡感慨,古話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這些漁民的生活,也還是一樣的清苦。
甚至,還不如邊境那邊的呢。
就說麵前這個老漢,臉上的溝壑就不說了,手上也都是一條條黑色的粗紋,常年的出海,趕海,可能還要修補漁船,漁網,那手上的口子比農民的還要細密。
身上穿著一層層補丁的粗布衣裳,腳上的鞋子邊緣都是磨起的毛邊,看著沒有什麼大問題,一走路就能看出來,後腳跟位置的鞋底已經磨漏了。
可能是有個客人不容易,他的態度很卑微,低頭彎腰帶著討好的笑,
“我這都是今天打回來的蝦子,很便宜的,真的,就三毛一斤,都是活的,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