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黝黑男子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地威法壇雖說在我派中並未進入‘十八壇’之列,但在廣西還有些聲名。那壇主曾多奎算是個穩妥之人,怎麼會教出你這麼個胡作非為、愚笨無用的弟子來?”
被他這一頓搶白後,那馬全羞得臉麵通紅,囁囁的說道:“稟大法師,曾壇主乃是我師伯,弟子冒犯上師,請大法師責罰。不過千萬不要讓我家壇主得知,不然一定會趕我出壇,我一家老小就沒法活了。”
黝黑男子望了他一眼說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做閭山弟子?”
馬全一聽,嚇得連忙磕頭求饒。
黝黑男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問道:“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何罪?”
馬全一愣,結巴著說道:“弟子有眼無珠,竟然將大法師的魂魄給拘來了,實在是該死。”
黝黑男子說道:“就你那點本事,能把我的魂魄拘來?況且你就這一樁罪過?”
“這……”馬全結巴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一旁的陳員外一家子,見到這馬道士拘來的竟然是本家上師,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四人靜靜的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陳員外夫婦竟然把給兒子做法事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見到馬道士答不上話來,黝黑男子開口說道:“你第一宗罪,以下犯上,不尊上師。”
“是,弟子知罪。”馬全連忙磕頭認罪。
“第二宗罪,借屍還魂,李代桃僵,殘害無辜,犯了閭山派的十大重罪之一!”黝黑男子繼續說道。
“是,是……弟子,弟子罪該萬死!”馬全嚇得直哆嗦,直接匍匐著跪在地上說道。
“第三宗罪,學藝不精,到處賣弄,竟然敗給了咱們閭山派的死對頭茅山道士,有辱師門!”
“啊!這……”一聽這話,馬全一下子直起身子,驚訝的喊道。
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先前鬥法的對手,竟然是茅山派的人!怪不得自己屢戰屢敗,回回處於下風。
黝黑男子抬頭望著他說道:“就這三宗罪,本法師就可以將你處死,你還妄想做閭山弟子?”
他言語平淡毫無波瀾,卻有一股子不容半分置疑、不可違拗的意思。
一聽這話,那馬全嚇得麵色慘白,不停的磕頭叫喊道:“大法師饒命,大法師饒命,饒命啊!”
黝黑男子隻是看著他,沒有再理會這馬道士。
隻見他轉過身來對著陳員外說道:“陳員外,你兒子的確中了茅山野道的蠱蟲毒,雖說五臟受損,但還未到將死之時。”
陳員外活了大半輩子,最有眼力見個人,知道今日遇到高人了,如何肯失去這個機會。
一聽這話他連忙上前對著那黝黑男子直接給跪了,不停磕頭說道:“大法師,請您大發慈悲,一定要救救犬子,救救犬子。”
這時候他身後的夫人盧氏和女兒春鶯、女婿黃大斌也跟著跪拜下去,求這黝黑男子救命。
黝黑男子說道:“你們起來!陳員外,聽聞你每年在本地都會施粥散糧,救助難民,廣積福德,素有美名。況你兒子世壽有餘,命不該絕,那我就出手救救他如何?”
“哎呀,活神仙啊!多謝多謝,多謝仙長!”那陳員外聽後大喜,剛站起來的他又是雙膝著地,忍不住又要對方收下他的一雙膝蓋。
“但你們為了救子,竟然想用這邪門之法,殘害無辜之人,實屬莫大罪過!”黝黑男子麵無表情說道,言語責備。
“大法師教訓得對,鄙人一時著急昧了天良,知罪!您放心,我日後定要多做功德,將功抵罪。”陳員外一臉惶恐的跪了下去,他身後的家眷,也跟著下跪悔過。
“看在你們救子心切又被此人蠱惑,況且還未釀成大錯,就不怪罪了,起來吧!”
黝黑男子說完後抬手一招,那陳員外瞬間就跪不下去了,猶如被神靈給托著一般。
“多謝仙長!”
陳員外大感神威,雖然見到對方年紀輕輕,和自己兒子一般大小,卻無不信服尊崇。
這時候那一旁不敢出聲的黑胖道士馬全,驚詫之餘,一直在尋思這人到底是誰?他臉上沒任何表情,看著也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卻有如此強大的法術修為和地位。
隻見黝黑男子走到床榻邊上,望了望躺在上麵奄奄一息的陳家公子,他一句話不說,慢慢抬起胳膊,雙手做訣。
他嘴裡剛念叨了幾句,那床榻上的陳春生突然眼珠子一瞪來了神光。接著便見到陳家公子呃呃的叫喊了幾聲後,拱起身子來腦袋一偏,對著那地上就是哇的一口黑血噴出。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低頭一看,隻見那攤黑血裡麵,慢慢爬出來七八個指頭大小的紅色怪蟲來,瞬間一股刺鼻的惡臭味四處散開。
“啊,這,這……”
一見到那毒蟲,盧氏和女兒春鶯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躲到陳員外身後去了。
黝黑男子說道:“此乃血蠱蟲,專食人的五臟,便是險些要了陳公子一命的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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