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地上跪著的一些膽小的官員,瑟瑟發抖,胯下不可避免的流出了猩黃滂臭的液體。
被嚇尿了。
月裡朵隻是冷若無睹,俯翰下方眾人:
“還不動手?”
“月裡朵,你大膽!你這是謀逆!”那名魁梧的官員站了起來,指著月裡朵吼道。
“你們不能這樣,放開我!放開我!”官員的掙紮顯得蒼白無力。
一批刀斧手立即上前,將那些官員一一拖走。一時間,人心惶惶,有據理力爭的,亦有膽小如鼠的。
...
宮殿外,那些先王死忠,被侍衛們押在地麵,隻待王後一聲令下
“殺”
噗噗噗
血光飛濺,人頭狂舞,在場之中,幾乎三分之一的官員被清理,而那些,全部都是魔燦給月裡朵名單裡的。
不知是否巧合,這些人,幾乎都是文官,少有武將。
也是,自古以來,朝堂之上,從來都是文官口誅筆誅的戰場,上了真戰場,又有幾個諸葛武侯一般的神人?
但到底有多少是死忠,多少是無辜,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寧可錯殺,不可漏殺!
少頃之後,月裡朵似乎很滿意這一場肅清,冷漠眼神再次環視四周,
“你們呢?還有誰思念先王?”
殿下鴉雀無聲,無人敢再言語,牆頭草們,低頭觀心。
倒也不是完全沒人敢站出來,有那麼一個有血有肉之人,早已不再行禮,雙拳緊握,怒目猙獰看著台上的月裡朵,那眼神,似乎要將她吃了一樣。
踏!踏!
“我北漠,但凡受先王恩惠的,豈有不思念先王之人,難道王後,要將所有人一一斬殺完不成?”
當那人一站出來之際,月裡朵腦海裡立刻閃過那封名單,那人的名字赫然在其中。
一味地殺戮,隻會引來更大的仇恨。月裡朵語氣一緩,噌的一下,從腰間抽出一把寒月彎刀,隨意把玩,看似拋出橄欖枝:
“那自然要派和先王親近的大人前去侍奉,就譬如你,蕭大鼓將軍。武將之中,你和先王也頗為親近;若將軍也願去,本後,親自替你送行!”
蕭大鼓既然站出來,自然將生死置之度外
“末將願往!可王後才是先王的枕邊之人,若論親近,不應當是王後才是?王後為何不以身殉,我等臣子去的再多,哪能抵得上王後一人能讓先王如願?”
一句話出,湖中之水,不再是被激起浪花,而是開始沸騰,那些低頭的牆頭草,都眼眶睜大,彷佛看到希望一般。
月裡朵自然料想到此等局麵,不慌不忙,拿著彎道起身,緩緩朝著蕭大鼓走來:
“北漠如今正值戰亂,先王不在,國家無主,本後攝政,分身乏術,不如....”
下一刻,月裡朵手起刀落,寒光一淩
噗通!
一隻手臂被齊根砍斷,掉落地麵,鮮血瞬間飆射至四周官員身上,首當其衝之人,便是蕭大鼓。
“就以此臂為殉,代我前去陪伴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