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白來的乾脆,走的也很瀟灑。
沒有什麼依依不舍淚眼汪汪難舍難分的畫麵。
一天多時間的死纏爛打在即將分彆的時候似乎完全看不見了。
維持著好朋友關係的兩人在機場吻彆,秦微白深深看了李天瀾一眼,揮了揮手,直接轉身離開。
李天瀾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
手機鈴聲適時的響了起來。
李天瀾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手接通,喂了一聲。
“司機已經到了,你出了機場大廳就能看到。”
皇甫秋水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
李天瀾嗯了一聲。
他送秦微白來機場,騎士是司機,但他卻沒辦法回去。
那輛勞斯萊斯是要開進私人飛機裡麵跟著主人一起飛回南雲的。
這兩年南雲和天南之間一直都大力的維修路況,現在從兩地來回,火車已經不是唯一的選擇,從機場下來上高速,到達軒轅城隻需要兩個小時。
李天瀾放下手機,感知中附近已經有人開始偷偷對著自己拍照,他皺了皺眉,轉身離開。
現在他出門已經開始逐漸變得不太方便了,基本上每次出現在人多的公共場合,總會有人對著他鬼鬼祟祟的拍照。
這還是他‘熱度’逐漸降低的情況下。
去年過年時拍攝拜年視頻後沒多久,李天瀾單獨出門甚至遇到過一位大叔向他闡述中洲未來拜年的發展大計,據說具體到中洲的各個領域,從上到下,涵蓋廣泛。
李天瀾當時就是一臉懵逼,隱約記得那位大叔喋喋不休的似乎說了不少,但他能聽懂的不多。
偏偏這種事情還沒辦法計較,李天瀾那次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甩開大叔閃人。
現在網絡上經常性的會出現一些他的照片,或者短視頻,這還是正常現象。
拜年視頻剛出來那會,網絡上數之不儘的人在猜測他的身份,甚至還有玩梗的,有人說他是李華成的私生子,因為兩人都姓李,有人說他是議會下下下代的議長,各種猜測,熱熱鬨鬨。
刪除和發帖同樣也熱熱鬨鬨。
議會嚴格管控下,關於這些傳言已經近乎完全消失。
可即便如此,他的照片流傳到網上後,仍舊有些看起來是在歌頌功德但實際上卻什麼都沒說的帖子。
安全領域的隱蔽性是全世界的共識,李天瀾這一走出來,吸引的目光實在是太多了點。
目前李天瀾可以說是最讓人好奇的焦點人物,無數人都在等待著幾個月後塵埃落定的結果。
但就算是那個時候,所謂護國戰神這種詞也不可能出現在任何場合,人們能了解的,也隻是顧問。
至於什麼方麵的顧問,那就屬於保密範疇了。
李天瀾很不喜歡這種方式,但考慮到未來,這也是他必然要接受的東西。
尤其是他現在越來越能感受到來自於李華成的誠意,對於交接,自然也就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走出機場大廳,李天瀾在還沒有看到車的時候就先看到了皇甫秋水。
她安排的司機就是她自己。
幽州的初春上午寒風淒冷。
皇甫秋水站在車邊,黑色的皮衣,緊身皮褲,長發飛揚,身材曼妙。
她的身體挺得很直,搭配著一身黑色,無形中讓她妖媚迷蒙的臉龐多了一絲令人不敢直視的氣場。
看到李天瀾走出來,皇甫秋水快速跑過來,在噠噠噠的聲音中挽住了李天瀾的胳膊。
“沒彆的司機了?”
李天瀾問道。
“不知道該叫誰。”
皇甫秋水搖搖頭。
王府之中現在人其實不少,但都是李氏的一些老人,而且現在還都處在激烈的思想掙紮之中,叫誰都不合適。
而且皇甫秋水自己也不太願意跟李氏的一些人有太多接觸。
她來到李天瀾身邊,這個結果實際上是有些突兀的。
在外人眼中,難免有種是李天瀾看到她漂亮強行搶回來當小妾的感覺,區彆隻是她這個小妾不哭不鬨反而心甘情願。
而她這樣的來曆,也讓東皇宮的一些人很難真的把她當成是東皇宮的女主人來看待。
尤其是在麵對李氏的一些老人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會說什麼,但也不會過分重視她,這種地位,跟秦微白完全是沒得比的。
他們還沒有離開東皇宮的時候,一些老人就算是跟李天瀾開玩笑,都不敢去跟秦微白開玩笑。
而皇甫秋水的待遇則跟秦微白截然相反,好像是個人都能在他麵前擺長輩的架子,當然,不是擺譜,可笑眯眯用一副關愛晚輩的姿態來對待他,說白了,其實就是不夠尊重。
這一點李天瀾也知道,但卻沒有辦法去乾涉什麼,畢竟沒人去故意刁難皇甫秋水,說話沒分量,隻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想要改變這種現狀徹底融入進去,還要看她自身到底能不能做出讓彆人尊重的成績來。
現在她跟著李天瀾離開了東皇宮,李天瀾又有意給李氏的那些老人們真正的自由,這樣的情況下,皇甫秋水去叫人來接李天瀾無疑更不討喜,而且還容易讓彆人誤會她的意思,所以乾脆皇甫秋水自己開車過來了。
李天瀾隨手摸了摸她的頭開口道“李氏人員的去留,我會跟他們談,但之後的後續操作,交給你處理,給錢,置業,善後,以及後續的一係列問題,會很麻煩,但如果運作好了,也會有很多收獲,你來做這件事情,有信心嗎?”
皇甫秋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小聲道“都聽你的。”
李天瀾笑了笑,拉開車門,還沒來得及做進去,皇甫秋水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
李天瀾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他。
皇甫秋水卻沒敢跟他對視,她的眼神略微遊移,那張妖媚的臉龐在上午的陽光下炫目的有些讓人無法直視。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微紅,輕輕推著李天瀾道“你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