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河後麵那句,阮青青嘴角那抹凝結的笑,繼續欣然綻開。
“楚兄,我相信你絕對能築基!”
楚河哈哈一笑,笑容有三分肆意張揚。
“我的目標可不隻是築基,看到這滿天星辰了麼?我輩修道中人,當踏星路,逐夢行,煉天地,求長生,築基隻是煉氣之後的一小步,後麵還有金丹,元嬰,化神,白日飛升”
阮青青梨渦淺綻,深邃明亮的眸子看著楚河,認真聽到楚河講話,聽到後來,啐了楚河一口:“吹牛”
楚河笑嗬嗬道:“咱們今晚本來就是亂扯吹牛,既然是吹牛,何不往大裡吹,我剛吹了個牛,現在該你了”
阮青青輕笑搖頭:“不行,做人要踏實本分,不能吹牛”
“沒事,吹一個,沒人笑話你”
“我要當個合格的醫師”阮青青沉吟下說道。
“你已經是合格的醫師了,夢想要大一點,不要這麼小家子氣,要大聲喊出來”
“來吧,大聲點”
“我要成為乾國最有名的女醫師”
“你夢想可以再大點”
“我要……成為……西涼最有盛名的……女醫師”
阮青青喊了出來。
大半個阮府都聽到了她誓言似的叫喊,某處阮圭披衣想出門看個動靜,被身後美婦給拉住。
兩人聊到後來,不再言語,阮青青螓首靠在楚河肩頭。
楚河一動不動坐了一會,想找個話題聊時,看阮青青已經靜靜閉目小憩。
楚河像似被施了定身術,不再動彈,也無睡意,看到寧靜夜色中,一顆流星劃過。
星月漸隱,漸漸東方迎來黎明。
朝陽升起,楚河側目,阮青青已經醒來。
晨光下,她肌膚如同清晨的朝露,潔白而細膩,又微微泛著淡淡的紅暈,宛如天邊初升的朝陽。
“哎呀,困了,我得回去了!”
阮青青話似隨意,但臉上卻現兩抹可疑的紅暈,起身在屋簷上一縱,像隻靈蝶飄然飛去。
楚河定了定神,經過一晚,似乎與她親近了幾分,少年情懷,似雲似霧。
“楚小友,早”,不知何時,阮圭站到了背後,楚河趕緊起身回禮。
“阮前輩,早”
寒暄幾句,楚河心係著乾西紫霞宗任務,告辭而去,阮圭送行至阮府外。
“前輩留步!”,楚河對相送的阮圭道。
阮圭從儲物袋取出一本厚厚書籍,道:
“楚小友,相聚是緣,阮某贈你一部【阮氏醫典】,這書前半部分介紹了上千種靈藥、靈草的藥性,後半部介紹經脈和醫理”
在雲浮宗內也有關行靈藥的典籍,不過需要宗門功勳才能兌換,楚河沒急著去接阮圭手中厚厚的書籍。
他不是毫無底線之人,不會平白接受彆人的饋贈。
能以姓氏命名的典籍,對於阮氏家族一定極為重要。
在沒了解對方意圖和禮物重要性前,又未曾深思自身是否需要、能否承受得起這份禮物時,就輕率地接受,那便是對禮義的褻瀆。
隻有那種沒教養,沒半點禮義情懷的人,才會隨便接受彆人饋贈。
這類人接了彆人禮物後發現沒用,就會隨手拋棄。
若發現有用,哈哈哈哈,先大笑三聲,在心裡認為,老子是天命之子,給你一個跪舔機會。
你的禮物我很滿意,然後將饋贈禮物之人劃為有眼無珠的傻逼。
“阮前輩,承蒙厚愛,但如此厚禮,晚輩豈敢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