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雲浮宗,覺得那是他踏上仙道的最初的地方,甚至能算得上是半個故鄉。
畢竟從六歲起到離開時,在雲浮山修行生活了二十多年。
聽聞風潤竹隕落在乾國邊境後,雲浮宗情況更加糟糕。
乾國其它宗門的擠壓之下,雲浮宗招收弟子僅局限於宗門所在數百裡範圍內。
這是釜底抽薪,鈍刀割肉的招數,在沒有後繼弟子的情況下,雲浮宗會慢慢衰落。
……………
兩天後,纖雲舟進入雲浮山脈,楚河把千幻麵具摘下,露出他本來的麵目。
看著僅十八九歲的樣子,五官雖然普通,但膚色極好。
周身有一股溫潤如玉的氣息,仿佛春日裡初綻的嫩葉,生機勃勃又不失柔和。
衣袂輕揚間,帶起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自然芬芳,如同林間晨露與花草香氣的交織,不染塵埃。
細看時,還能讓人覺得,這少年沒有絲毫的稚嫩之感,普通的五官下有沉穩如山的氣度。
這是楚河把水木兩係法力,和土係法力,修煉到極為高明時,自然流露出來的神韻。
倘若是火係修士能玄階五品築基,那自然流露間,就是熾熱不羈的氣質。
倘若是金係修士,玄階五品築基,那平時裡自然間流露的就是金係的銳利鋒芒。
倘若是修習魔道,築出玄階的道基,那流露出的就是令人心悸的魔威。
用氣息來辨彆修士的實力,往往準確度極高,當然,要注意,不要被彆人改變氣息的法門所迷惑。
楚河掐了個訣,身上純淨的法力流露出的氣息,開始變得有些混濁,膚色開始改變,看著像二十三四歲的青年。
楚河把千幻麵具收回造化仙葫,沒了千幻麵具,神識範圍立即縮減至六百丈。
一下子神識縮小,竟然微微有些不適。
看來以後,平常時,不要戴千幻麵具,以免對自己本身的實力有錯誤的估計和不適。
楚河跳下纖雲舟,把纖雲舟也收入造化仙葫。
這纖雲舟是在紅鸞坊市買的,紅鸞宗築基修士認得出此物。
反正靈石對楚河不算什麼,下次到紫霞坊市去,低調一些,悄悄用另外一個身份,再買件飛行靈器。
不同的飛行靈器,可用到不同場合。
楚河禦風飛至雲浮宗前。
青山,綠水,山間白雲朵朵,雲浮山依舊是昔日模樣。
清脆的長笛和悠揚的簫聲傳來,兩者時而婉轉,時而高亢。
護山的陣法在潛默運轉,楚河拿出雲浮宗弟子令牌,發現令牌跟陣法已經不能聯結,他已經不能自由出入。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來雲浮宗所為何事!”
一聲鶴唳,一個煉氣三層,十三歲的少女,騎著一隻一階初期的妖鶴飛來,打量下楚河,怯怯問道。
“你是趙秀娟吧”
楚河認出了這個少女,畢竟他離宗,還不到四年,對之前宗內那些十歲左右的師弟師妹們有一點印象。
少女臉上露出驚愕,帶著三分天真爛漫脫口問道:“前輩你怎麼認識我”
她正說著,雲浮山上一道遁光飛射而來。
楚河對來者一笑,道:“常師兄彆來無恙!”
“楚河,你就築基了!”
常延瑾相比四年前,明顯更為憔悴。
他想起了楚河不告而彆那封留信,言稱:下次重逢,把酒言歡。
沒想到短短四年不到,他就築基了,隻不過宗門變化很大,楚河築基歸來,風師弟未能看到。
王師妹已經當作宗門最後的後手,離宗而去。
(通過動態審核了,幸虧沒亂開車,要不跟上本一樣關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