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徐晴嵐和肖百年一樣,是遭受身份改變的考驗,要記住自己的名字。
有的人,他們在幻心境裡,見到一頭頭,令人恐懼的妖獸。
反反複複被妖獸打殘殺死,或活著咬死,當生不起丁點反抗之心時,就被淘汰。
這些還堅持一炷香沒有昏厥的,就是反反複複死了好多次後,還敢反抗,或至少還想逃的人。
有人遭受酒、色、財、氣的考驗,讓人沉淪就淘汰,能一直堅持者才合格。
有人正在被妖獸追殺到絕境,發出慘叫,幻心陣沒有了,他沒回過神還在慘叫。
有人大叫:“妖女,你便是長得國色天香,也休想動搖我求道之心”
還有人同樣在遭受色的考驗,被不同的美女輪番上陣,剛才出現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年紀不大,偏偏萬種風情,終於把他撩動了。
“女人,你是在玩火,看爺今天,不把你弄死在床上”
肖百年,睜開雙目,一聲厲喝:“好厲害的心魔,休要壞本座道心,區區築基後期小輩,給本座死”
流雲碎金劍,化作一道金光朝著三名築基後期修士斬去。
他心中詫異,怎麼催動的是流雲碎金劍,本座不是在金丹境祭煉了法寶級的本命靈劍麼?
難道是渡元嬰雷劫之後的心魔劫裡,施展不了本命之劍?
估計心魔也隻能發揮築基修為。
肖百年看到,他眼裡那螻蟻似的區區築基後期小輩中的黑袍白須老頭,隨手拂了一袖,閃耀靈光的流雲碎金劍被震飛。
可惡,這隻老螻蟻竟然十分棘手,一身殺氣威壓居然不弱。
咦!
元嬰心魔好難纏,被我殺死的徐晴嵐竟然還在。
這旁邊年輕小輩是誰?
本座記得,當年在本座旁邊的是個長得普通,姓陽的小修士,不長這般模樣啊。
來不及思索,那隻‘老螻蟻’,對肖百年出手了,抬手一掌,一道掌印帶著巨風飛來。
楚河,徐晴嵐急閃。
這隻罡風掌印把要反抗的肖百年一掌拍飛五六丈外,摔落在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肖百年:好疼,好厲害的心魔,竟能傷到本座。
那個穿藍色襦裙的女修淩空飛起,從她袖中飛出一口小鐘,當空急劇放大,是口布滿淡紫色靈紋的銅鐘。
鐺。
此女一道法力催動銅鐘後,一聲鐘響,朝四周虛空放出一圈圈的漣漪,剛剛瘋瘋癲癲的眾修一下子清醒安靜下來。
哪有什麼絕世美人,對你千般誘惑?
哪有什麼絕世古珍擺在你麵前,讓你隨手可取。
又哪有什麼驚人財富讓你唾手可得。
還哪有什麼,突破元嬰,接受最後的心魔考驗?
所有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自己這群螻蟻般小修士,求個外門弟子的幻境考驗罷了。
剛剛的一切均是鏡花水月,是一場夢幻泡影。
“都醒來了吧,想必我宗的幻心陣,讓你們體會深刻”,
身穿藍色襦裙的女修含笑收了銅鐘靈器,每批招外門弟子,在幻心陣剛撤時,都有各種醜態,今天還有個人,竟然自稱本座,出手攻擊了沈師兄。
這笑料會流傳一段日子。
“陽道友,你這易容之術和改變氣息之術真高明,咱們同行數月,我竟然一點都沒看破”,
徐晴嵐感慨道。
幻心境中一切經曆現在記得清清楚楚。
她原本對肖百年有好感愛慕,蕩然全無,心中隻剩下一個純粹的念頭,隻求大道長生。
她氣質有明顯變化,不再像之前單純。
肖百年站了起來,揉揉胸口,臉色變了又變。
元嬰修士和築基初期小輩的巨大落差,讓他有點回不過神。
幻心陣厲害,幻心境裡,我三百歲時衝擊元嬰,實則僅僅剛過一炷香。
這幻心境也並非毫無用處,有了這些記憶和經驗,對我修行有利。
現實中,我也要結金丹,衝元嬰。
肖百年很快重新樹立信心。
“爾等聽好,今年的外門弟子,宗門不再提供洞府,你們自己在金虹城找個住處。
想入我宗的,剛剛在幻心陣過了一炷香的,過來登記,報上姓名和來曆。
然後領取身份令牌與其它物品,記住了,隱瞞信息者,一經查實,按門規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