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們也跟著一起呐喊,慶祝了起來。
又等了幾分鐘,肯特放下望遠鏡跑回舵室,啟動船隻順著下網的側邊,加大馬力前衝,這是逼著魚群衝網。
果然隨著船的動靜,又有魚群受到了驚嚇,撞向了網裡。
衝到網尾的位置,肯特一邊勒令收網,還不忘了譏諷趙勤兩句,大體意思就是趙勤不知天高地厚,他贏定了之類。
趙勤也不在意,畢竟這艘船不是自己的,網也不是係統的,所以他隻能是憑著直覺,
直覺準不準還有待驗證,此刻若是反擊的太凶,到時打臉很疼的。
這一網確實挺可觀的,收了三分之一左右,就收了七八十尾魚,這麼算的話,這一網至少可以收近三百尾魚,
每尾平均按七磅來算,這一網就能收獲近3000美刀,不管怎麼樣,今天的本錢回來了,還有一部分賺頭,而此刻時間也才九點多,
完全還可以下三至四網,
如果每一網都是這麼多魚獲,那麼今天也算是豐收了,
肯特非常的高興,不僅是今天又能大賺一筆,最主要的是他贏了那個愛吹牛的毛頭小子,
至於說這一趟出海的費用,他其實也沒打算要,畢竟這位是喬伊的朋友,而他和喬伊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
隻是十幾歲後,雙方父母都搬了家,他來到了阿拉斯加,喬伊一家則去了斯克蘭頓,兩人先用書信交流,接著用電話,
這麼些年,還是如同小時候一樣,雖然會相互挖苦兩句,但在對方困難時也會幫一把,
他買這艘船時,當時的錢不夠,喬伊借了他不少,所以今天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況且對方還是個孩子,給點教訓就行了。
“趙,現在認輸,我們的賭約作廢。”
“怎麼,你怕我贏了你?”
哎喲,我的暴脾氣,肯特當即就火大,船費必須要這家夥承擔,讓他明白天高地厚。
“行,看你能得意幾時?”
喬伊含笑給兩人翻譯,並沒有絲毫勸阻的意思,一邊輸了就輸點魚獲不算啥,而趙勤這邊輸這點錢也是九牛一毛。
“現在是不是聽我的?”
肯特本想說這裡就很好,在這裡捕今天肯定會大豐收,但剛剛賭約說了,下網的位置由對方來決定,隻得閉嘴不語。
趙勤走到舵室,看了眼導航,然後標記了一處坐標,“去這裡。”
緊隨其後過來的肯特仔細打量,然後就有些不樂意了,從這裡過去要開一個多小時,而現在這塊地方明顯有魚群,還可以接著下網。
“怎麼,你想毀約?”
肯特那個氣啊,倒不是氣趙勤,而是氣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答應這個小年輕呢。
“各位,很抱歉的通知各位,雖然這裡是塊福地,但我們不得不換戰場了,因為跟我對賭的小子,選了另一塊地下網,
離此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航程,如果沒有魚的話,你們心中要罵的話,請千萬不要罵我。”
肯特很不厚道的用喇叭將趙勤的決定通知了所有船工,
然後趙勤再從舵室出來時,三個船工的眼神就變了,帶著憤怒,畢竟每天魚獲的多少,可是直接影響著他們的收入,
而留在原地,明顯是最穩妥的決定。
大馬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