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工序,說通俗點,就是用手捏,儘量把原本擠在一起的膠,用手捏大一些,
說著簡單,但還是很有學問的,捏的不均勻,那麼膠就會厚薄不均,影響賣相不說,到時乾濕也會不均。
這次趙勤沒有動手,倒是陳父和趙安國兩人陪在一旁,跟著老頭討論定型的要點。
趙勤這才明白,敢情取膠這個過程,兩人本就很熟練,所以剛剛壓根不往這邊湊,現在定型才是真學問,兩人偷師來著。
藝多不壓身?
算了,自己還是彆去湊熱鬨了,否則立馬又變成三人的長工。
回店中喝茶多愜意,結果剛坐下,就見老貓和柱子先後腳的騎著摩托車來了。
“怎麼樣,胳膊好點沒?”見到兩人,趙勤讓兩人坐下歇會,一邊給他們泡茶一邊笑著打趣道。
“我和貓哥都還行,阿策他們可受罪了,聽阿策爹說,那小子昨晚嚎了一晚上,一會喊酸一會喊脹,
還是他老娘給他一直揉著才睡著的。”
“咱離市裡還是遠了些,鎮上又沒有推拿店,不然帶他們去推拿兩次會減輕不少。”
趙勤剛說完,老貓就擺手道:“哪有那麼講究,疼一次長勁呢,下次就能乾些。”
“阿勤,你叫我們來是乾啥?”柱子岔開話題問道。
“幫我剁魚。”
柱子聽得有些懵,剁魚?剁什麼魚?
老貓倒是知道趙勤留了好幾尾大魚,此刻問道:“取好膠了?”
趙勤帶著兩人來到後院看了眼已經取好的膠。
“真好,乖乖,個個都這麼大。”老貓驚歎,連四爺爺在海邊生活這麼多年也難見幾尾大魚,老貓就更彆說了。
“阿勤,這一條膠怕不得就能賣個幾萬塊啊。”柱子顯然對價格不是很敏感,所以估得太低了。
“差不多,走,咱先分魚肉,我先說說我的要求。”
趙勤說及自己的要求,平均每尾魚按三斤的樣子分,魚頭單獨剁下來,他要留著自己吃。
嗯,他蠻喜歡吃魚頭的,當然得是大魚,小魚的魚頭實在是吃不到肉。
帶兩個黃唇魚頭去,讓阿柯拿著去做剁椒魚頭,就問你,這盤子魚頭該賣多少錢!
老貓和柱子一人一把刀開始忙碌起來,大魚是要先去骨的,沒有分解金槍魚那麼細致,但大體步驟也差不多,
趙勤沒有幫忙,中午喝了四杯酒,眯了一覺,這會又灌了半肚子茶,酒也醒得差不多,該乾正事了,
他先拿著切好的幾塊,開著車直接去了鎮政府,
自從美國回來,他還沒有見過鎮領導呢,倒是聽老爹說,孫鎮長不時會去村裡。
“喲,這可是稀客,聽說你剛從美國回來就鬨了大動靜,前天我都打算去碼頭看看的。”
“領導,您就彆打趣我了,我是怕您太忙才不敢來叨擾您。”
“聽說你剛回來就跑市政府去了,咋的,你這話的意思是市領導比我要清閒,還是我這衙門小了,容不下你這尊真佛了?”
孫鎮長的口吻是帶著打趣的,但多少是有點提醒的意思在內。
他可能無所謂,畢竟他和趙家父子都很熟,但鎮上不是還有一把手呢,誰也不希望被人無視不是。
“我的錯,您可千萬幫我跟書記說一下,我是被付秘書一個電話硬征召去的。
這不,今天殺了幾尾魚,我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您和書記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