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領證在形式上來講,還不算是真正的結婚,舉行儀式才算,所以今天還沒有訂婚時隆重。
所以這件事,除了兩家人連阿和都沒叫,更彆提那些船工了。
沒有出去吃,陳父安排的就在家裡的後院涼棚下邊,幾個女人拿著剛領的證在那嘰嘰喳喳,
無非就是讚一聲照片拍得不錯,然後再吐槽一下,自己領證時,自家男人當時拍得有多醜多醜,一點都不上相。
而幾個男人,則在品酒。
酒自然是趙勤準備的,就是他從糖酒公司帶回來的80年茅台,這個酒大家也都是第一回喝。
不會喝酒的人,喝什麼酒也都是苦和辣,懂酒的人則不同,酒進嘴的感受,酒漿滑過喉嚨時的感受,還有便是咽下之後,嘴中的感受,都可以品評一番。
五個男人,喝了三瓶酒,都處於微醺的狀況。
陳父沒有啥教導的,更沒有女兒終於嫁人的感慨和不舍,一是他對趙勤足夠放心,這孩子身纏萬貫,要是心誌不定,早學壞了。
其二,兩家離得太近,兩步路的事。
吃完飯,幾個女人忙著收拾桌子,陳東和趙勤則忙著給大家泡茶,一直到九點多,兩家人這才結束了這一場聚會。
喝了酒,趙平自然是沒法開車的,晚上也不要緊,所以便回了家,打算明天一早再回市裡。
趙安國今天的心情很好,回了老宅,非要趙勤再拿瓶酒出來,陪他再喝一頓。
趙勤勸不過,隻能跑到老張家叫開門,切了兩樣子鹵菜,回來時發現,老爹已經洗過澡,坐在中屋抽煙。
“你婚一結,老子這輩子的任務就完成了,就算明天死了,到地下跟你阿娘見麵,我也有交待了。”
趙勤沒有勸他不要說這些,隻是默默的聽著。
“等新宅蓋好,到時你搬過去,老宅還是老子的,你們小日子過啥樣我就不管了,眼不見心不煩。”
這話說得雖然灑脫,但趙勤還是聽到了濃濃的孤寂感。
“爹,要不再找一個吧,咱家這情況又不是養不起。”
“哼,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趙安國不想說這些,岔開話題道:“老太太是媒人,你這證都領了總得謝媒的,
明天去買點煙酒,給老太太送去。”
“阿奶那邊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趙安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晃悠著站起身,揮手打掉趙勤想要扶他的手,“睡吧,對了,明天順便問一下老太太,讓她再多操下心,看看結婚的日子是放年前還是年後。”
說完,他便回了屋。
趙勤將桌子上的剩菜收拾好,這才洗漱回屋睡覺。
次日一早,他將帶回的人參拿出一支,又把山貨勻出一些,至於煙酒他車後備箱裡就有,提著大包小包便到了阿和家裡。
“我奶一早就說,你今天肯定得過來。”阿和笑著說道。
“阿奶呢?”
“在後邊忙菜地呢,我去叫一下。”阿和說著便跑了,沒一會祖孫倆一起回來,老太太看他提的東西笑道:“這東西我可就不客氣了。”
“阿奶,裡麵有一支山參,就拿我帶的酒來泡,泡一個月就能喝,以後每月喝兩回…”
今天沒事,他沒急著走,便坐下陪著老太太聊天。
“我看過了,今年是狗年,狗尾不好聽,我看就放在明年正月間吧。”老太太顯然早就想過他結婚的日子,這會不等他問倒是主動提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