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兜拉開之後,整個船上的人都沸騰了,
不僅是潘原新,就加幾個船工,都在狂飆著內心的震驚。
“我天,哪來這麼多黃棒子魚。”
“今天這是怎麼了,好運氣沒完了。”
“這得值多少錢啊,天啊,幾網能把咱的船給買下來了。”
“嘖嘖,老潘,腸子悔青了沒?”
“這要是老潘的,他這會得激動的跳海了。”
因為激動和震驚,幾個船工也不管誰在旁邊,說話有點肆無忌憚。
潘原新原本挺高興,但聽到他們的話,臉瞬間拉下來了,
我說你們這幫家夥,打趣我就打趣我,是不是得分點場合啊,人家客人還在邊上站著呢。
“這個好,這個魚好吃。”李剛也淡定不下來,激動的喊道。
所謂的黃棒子魚,是本地的一種稱呼,學名了叫大瀧六線魚,歸於六線魚屬類,
屬於我國增殖放流類的魚種,
這種魚與其他魚有個相反的特點就是,這魚白天喜歡在中上層水域裡活動,而夜間則潛入礁石之間,
所以拖網的話,隻有白天能碰著。
正常規格在一斤左右,最大的能長到七八斤,這一網的規格幾乎都在兩斤左右,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黃棒子魚又稱呼黃魚、北方石斑,是煮湯的極品,湯如奶色,魚肉鮮嫩,更兼營養豐富,所以頗受北方人的喜愛。
“抓緊時間乾活。”
潘原新喝罵了一句幾個船工,見他們開始分揀魚,這才又露出笑容來,
雖說這是彆人包的船,但客人大方,說了給自已一成的分紅,這一網又是幾萬塊的提成啊,等於說今天一天,
去除包船的費用,自已還能穩得幾萬塊,已經極好了,
就算是平時捕魚,三五天的收獲,也不定能賣這麼多錢。
“剛子,挑個幾尾,留著咱吃,你下船後,記得給李叔送點。”趙勤提醒了一句李剛。
“多留點,我這邊親戚多,給他們都送點。”
趙勤無所謂,剛子就算說這一網全留下,他也不會說什麼,無非就是幾十萬嘛,
他送給剛子的那支人參,差不多都有這麼些了。
“潘哥,這魚什麼價?”
剛剛係統給的估值是50塊一斤,他還是蠻失望的,
在他看來,這麼稀有,這麼金貴的魚,怎麼說也得破百了,
拿自家那片海的漁獲對比,石鯛可過80一斤了,鯧魚也有近70塊,這魚一看就是不便宜的,
如果放在自家那邊,肯定比石斑賣得貴。
“很貴,至少52塊一斤。”
趙勤:……
這會他也徹底坐實了,這邊人對貴的理解,和自已家那邊不一樣,而且海鮮的價格確實比不上自已家那邊。
“大黃魚呢,一斤規格的你們這多少?”
“150左右。”
趙勤點頭,比自已家那邊至少便宜近百塊,這麼一算也就差不多了。
也還行,近四噸的貨,就按50一斤算,也有近40萬了。
“潘哥,把船靠過去吧。”趙勤一指遠處的島。
潘原新點頭,快速的跑回舵室,稍稍轉了舵向,沒一會,兩艘船就並到了一起。
“阿勤,哈哈,我們今天大豐收,釣了十多尾魚。”張哥興奮的大笑著,
趙勤的目光掃向眾人的臉,還好,看去並沒有明顯的變化,說明這兩家人都不咋暈船。
“張哥,厲害。”
趙勤的話出口,李剛擺手,“張哥,你那不算啥,來來來,給你看看什麼叫作收獲!”
此刻舵室遮擋,他們還真看不到後邊的魚堆,
見李剛招手,張哥和欒哥相繼的跳上拖網船,結果幾個孩子也吵著要上來,李剛和趙勤一腳踩一邊,將三個孩子又抱了過來。
“哇噻,你們這是打劫了龍宮啊。”看著堆成小山一樣的魚,張哥一聲驚呼,而旁邊的欒哥已經驚得說不出話。
“兩位大哥,這和你們那邊的冬捕沒得比吧。”
張哥擺擺手,“那不一樣,冬捕一張網下去得好幾天,上百個人忙碌,也是看運氣的。”
“阿勤,這是啥魚?”欒哥沒見過,感覺這魚顏值還挺不錯。
“本地叫黃棒子,學名好像叫六線魚。”
“很貴嗎?”
旁邊有一個船工,聽到兩人是東北口音,也跟著打趣,“這裡咋能是疑問句呢,把嗎字去掉。”
“彆耽誤時間了,我們搞搞早點回,魚太多,肯定是要賣的。”
趙勤拉了一把張哥的兒子,這小子很調皮,非要去幫著船工收拾魚,
海魚可不能隨意碰,雖說大部分沒有毒,但海魚的生存條環更惡劣,麵對的天敵多,
所以幾乎所有的魚,都進化出鋒利的背鰭,重則能戳穿人的手掌,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也有魚例外,比如說翻車魚,生來好像就是當飼料用的。
“走走走,回船,咱回去吧。”張哥帶頭,說著還將自已兒子給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