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興華覺得兩個堂哥下午也沒事,所以把兩個堂哥也叫上了,兩人又把趙勤拉著帶上。
三人來到馮懷正家的後院,家裡已經有人在燒開水了,
在這個年頭,私殺豬的還有不少,大部分也沒什麼防疫碼之類,要到10年以後,才會要求的嚴格,
哪怕是私自宰殺自家的豬,也要先送到檢疫部門,檢疫合格後才行。
那頭槐豬就關在一邊的圈裡,後院的氣味不怎麼好聞,四人也沒矯情的捂鼻子,
隻要克服心理那關,沒一會就能習慣的。
趙勤看著那頭豬,他還走上前在豬屁股上輕拍了一下,結果這一拍,讓他突然愣住了。
“阿勤,你乾啥呢?”馮興華見他在那一動不動,還以為他被熏傻了呢。
“沒事。”趙勤笑著走過來,
真正到殺豬的時候,三個老表還是沒讓他動手,
馮懷正很有力氣和技巧,直接進了圈裡和豬摔起了跤,三兩下豬就被它壓在了身下,接過馮興華遞來的繩子,
將前後蹄一對對的綁在了一起。
“堂舅,你這功夫可了不得。”趙勤極佩服的道。
馮懷正吐了一口唾沫,這才咧嘴笑道,“這是家豬性子溫順,要是野豬,就再有兩人也按不住。”
“我們這也有野豬?”
“早先有,而且還傷過跑山的人,這兩年幾乎沒聽到過了,況且現在看到也不能殺了,那玩意保護了。”
馮懷正說著,讓馮興華和馮興斌幫忙,用一個木棍穿過綁好的豬蹄處,就這樣把豬扛到了一條很寬的長凳上,
挪動少許,讓豬頭探出板凳外,又拿過一個盆給馮興華,讓他站在左邊,
興斌和興則兩兄弟則聽指揮,直接壓在了豬身上,
馮懷正這才摸出一尺多長的殺豬刀,沒有絲毫手軟一刀就紮進了豬側脖子處,
豬的慘叫應聲而停,然後就是瘋狂的抽動,而順著刀子噴出的血,直接濺了馮興華一臉都是,
“啥活都不會,豬血都浪費了。”馮懷正還埋怨了一句。
馮興華難受死了,但兩隻手端著盆接血,這會也騰不出手擦臉。
好不容易豬不掙紮,血也從之前的噴變成了細流,馮懷正這才讓他將盆放在地下接著,他這才一邊連吐吐沫,一邊把上衣脫了瘋狂的擦著臉。
等到豬血完全停了,馮懷正又讓他們拿著之前的抬棍,將豬抬到了旁邊的一個大木桶,
接著便往裡倒開水,馮懷正則拉著早先套在豬身上的繩子,不時的拉動著,以確保豬身每一塊都被熱水浸到,
接著就是去毛,去毛的刨子就像一塊卷起的鐵皮,外翻的部分打磨鋒利,一刨子下去,那一片的毛就不見了。
水汽蒸騰,那股子腥騷氣更重,趙勤都感覺有點受不了,馮興斌更是乾嘔了兩聲。
“出息,旁邊還有刨子,幫我一起去毛。”馮懷正可不管你是啥大老板,回來都是小輩。
其實這活還蠻解壓的,前提條件是你適應那股子味。
把豬身上的毛弄乾淨,再次把豬抬到一個大案子上,拿來刀先把頭剁下來,再度扔進大盆裡,豬頭上還有不少的毛挺難搞,
得騰出手慢慢什弄,
接著便拿來大鉤子,將豬給掛到了旁邊搭的架子上,在底下放一個大盆,接下來就開始開肚子,
這個過程還是蠻血腥的,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腸子,馮興斌再度乾嘔了起來。
“阿華,把大腸給翻了。”
馮興華鬱悶,這活就自己能乾了,抽一張衛生紙一撕兩半,卷起來塞住鼻子,然後便將大盆拿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