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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唱到此處,他眼中已然有了幾分濕潤之意。
座中幾人,臉上也有幾分無奈。
他們同為將領,就算處於不同年代,不同年齡,也能明白此刻戚繼光的心情。
一生戎馬,希望能為國家儘心,但是卻被人彈劾,最終老死家中。
那種無奈與不甘,那種不知該作何的彷徨。
就像是,你分明能做,但是卻被人怒斥:你不行,趕緊滾的無奈和迷茫。
這種滋味,非是其中人,不解其中味。
直播間看著沉默的眾人,也覺得心痛。
“很好,這種痛心的感覺又回來了。”
“唉,戚繼光被不重用的時間,他五十四歲,這個年紀,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了。”
“他有一腔報國之心,但是卻無奈於世道,無奈於朝廷,他的軍事思想也都沒有被明朝重視,這可以說是徹底的無奈了。”
“哪怕是留他在朝廷裡當一個閒官,直接讓他回家養老,這未免也太過令人難過了。”
“剛才戚將軍看過去的時候,眼中滿是懷念,真的,為什麼會有這麼無奈的心情。”
某軍區大院中。
拄著拐杖的老頭沉沉歎了一口氣。
其餘的老頭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他戎馬一生,老年卻被驅趕回鄉,一點再起的希望都沒有。”
“就好像,一出部隊便不被承認是兵一樣。”
“這哪裡是不承認,這簡直就是對他前半生一切功績的否定。”
“還好,咱們一輩子都是兵!”
“老了,但是能出一份力,咱們也要上!”拄拐杖的老頭說道。
若是人不會老,他們便會在邊疆上打一輩子,但是,人會老。
他們不得不承認的事情,便是他們現在已經拿不動槍了。
“老兵也依舊是兵!”一個帶著眼睛的老頭中氣十足的喊道。
“咱們就算老了,國家有需要,咱們就算拿不動槍,也要上!”
其餘的老頭符合道:“就是!”
“就是!”
畫麵之中,戚繼光的唱詞依舊沒有停下。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
“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他一頓,又重複唱到:“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廉頗老矣!尚能飯也!”
戚繼光站起身,轉頭去看庭院。
庭院之中,一切如故,剛才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一樣。
戚繼光深呼吸,沒有落淚,他收拾好波動的情緒,轉身坐下。
“讓各位見笑了,老了,老了。”
嶽飛和於謙對視一眼,於謙伸手拍在戚繼光的胳膊上。
“戚將軍之功績,必會千古流芳。”
“為國家奉獻,乃是我們的責任。”
“既然,國家安好,就算我們退居鄉野,也毫無怨言!”
戚繼光看向於謙和嶽飛、霍去病,三人笑著看著他。
他點頭,眼中滿是笑意。
“此生無所願,惟願華夏安寧。”
於謙、嶽飛和霍去病對視一眼,也朗聲道:“此生無所願,惟願華夏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