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長期操勞家事,缺乏鍛煉,在床上也規規矩矩的,死板得像條鹹魚,根本沒辦法滿足燕王旺盛的需求。
燕王還未饜足。
他看著昏睡過去的王妃,又低頭看了眼還未消散的**,無奈地歎口氣。
燕王和衣而睡,興致大減。後宅的女人,竟沒有一人能讓他滿足。
與此同時,王府西南側的芳菲苑。明晃晃的月亮高掛中天,兩個丫鬟都睡下了,沈薇還在臥室裡跳操。
她有自己的健身計劃:【早上慢跑十圈,深蹲,下午練習八段錦,睡前跳“帕梅拉健身操”。】
今天偷偷見到身強力壯的燕王,沈薇越發堅定了鍛煉的決心。燕王那身板,那健壯的身軀,一般女人吃不消!
她得努力,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
深蹲,旋轉,跳躍,沈薇額頭浮出熱汗。跳了半個時辰的操後,沈薇這才洗澡休息。
睡覺的姿勢也有講究。沈薇沒有側躺,側躺會讓肩膀變厚,臉蛋被枕頭擠變形。最好的睡覺姿勢是正躺。
但是正躺會讓屁股變扁平,所以沈薇往腰下墊了小小的軟枕,保持身材。
真正的卷王,哪怕是睡覺也要卷身材!
...
幾日後的夜裡,書房裡的燕王忙完公務。
燕王身邊伺候的大太監富貴,恭恭敬敬問:“王爺,今晚您打算宿在哪處?奴才也好提前安排。”
燕王想了想:“去棲雪閣。”
側妃柳如煙的頭痛症已經好轉,燕王打算今晚去見見她。
燕王踏著月色,走進柳如煙的院子裡。
柳如煙性格孤傲高潔,滿腹詩書,她最愛白色,所以整個院子布置得如雪洞一般。
“給王爺請安。”月光灑落,柳如煙一襲銀色長裙,溫婉地站在門口迎接。
燕王打量柳如煙。
他以前很喜歡柳如煙,覺得她性格清冷,才華出眾。可後來相處久了,兩人越聊越不投機。
比如,燕王看到天上的月亮,指著月亮隨口說:“月亮真圓啊。”
柳如煙則是一臉悲哀,語氣像個文藝青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月亮再圓,也有虧的時候。”
比如,燕王看到盛開的桃花,說了句:“春天的桃花真美。”
柳如煙垂下美眸:“花開時美不勝收,花落時無人在意,一場雨花瓣凋零,委實可憐。”
燕王無語。
他隻是單純地想賞月看花,什麼悲歡離合,他真不想聽!
太掃興了!
這種掃興的相處越來越多,他對柳如煙也失去興致。
如今幾日沒見,燕王握住柳如煙的手,關切詢問:“如煙最近身體可好?”
柳如煙的手,很冷!
冷得像一塊冰。
燕王暗中皺眉,他喜歡握住溫暖的手,柳側妃的手實在是太冷。
“回王爺,妾身體安好。”柳如煙不卑不亢回答,引著燕王進屋。
燕王邁入棲雪閣內,入目是鋪天蓋地的素色,雪白的窗幔,雪白的地毯,整個房間像個雪洞。而院子裡,種滿了梅花樹。
柳如煙喜歡梅花高潔之姿,所以院子裡種滿梅花。
然而梅花隻在冬天盛開,春天光禿禿的梅花樹乾上,隻歪歪斜斜長了些綠葉,院子裡看起來光禿禿的。
燕王不喜歡這個醜兮兮的院子,院子附帶著雪白的樓閣,燕王恍惚以為,自己來到的是殯葬屋。
偏偏,柳如煙還喜歡穿一身白衣。
雖然人美如畫,但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滲人。
“王爺,讓妾服侍您更衣。”柳如煙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態度,她冰涼的手觸碰到燕王的脖子。
燕王被凍得一哆嗦。
他揮開柳如煙的手:“你手寒,讓丫鬟打一盆熱水,泡手取暖。”
柳如煙嬌軀一震,眼裡似有委屈的水光:“王爺,您嫌棄妾身?”
燕王:本王沒有!
太醫說了,女子體寒,需要多泡熱水養身。他也是為了柳如煙好!
可柳如煙似乎篤定燕王嫌棄她,眼圈慢慢泛紅。
燕王摁住太陽穴,實在懶得解釋:“本王還有公務在身,改日再來看你,早些歇息。”
柳如煙垂下美眸,淒哀道:“妾身遵旨。”
柳如煙將燕王送出門,她一身素銀色長裙,在夜風中搖搖曳曳,仿佛下一刻就要隨風而去。
燕王走了一會兒,回頭望了眼棲雪閣,看到站在門口的白衣女子。
饒是燕王膽大如牛,還是被嚇了一哆嗦。
心裡默念,她是本王的側妃如煙,不是女鬼。
阿彌陀佛!
王爺離去後,伺候柳如煙的丫鬟雪梅,忍不住嘀咕:“主子,王爺難得來咱們棲雪閣一趟,您怎麼不留著他呢?看方向,王爺應該是去張側妃那裡了。”
以前柳如煙盛寵時,王爺幾乎日日都宿在此處。
難得來一次,王爺連一杯茶都沒喝,就走了。
柳如煙唇角劃過無奈的苦笑,纖細手指撫上自己國色天香的臉,一滴倔強的清淚落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終究隻是個夢...他嫌棄我手冷。卻不知,我手冷,心更冷。”
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盛不衰的愛啊。
不過是君恩如流水,淒涼一生。
丫鬟雪梅撓頭,轉移話題:“主子,春天到了,要不咱們在院子裡種些彆的花?興許王爺看見了,會高興呢。”
柳如煙淡淡搖頭:“人人都想當盛開的牡丹,我唯愛梅花高潔之姿。”
丫鬟雪梅:...
您開心就好!
燕王離開柳側妃的棲雪閣,轉道去了張側妃的花香院。張側妃,本名張妙玉,是個憨憨的吃貨。
剛走到花香院門口,燕王便聞到一股濃鬱油膩的肘子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