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鋪設毛絨絨的地毯,案桌上的花瓶裡插/著新鮮粉嫩的桃花,桌上擺著精巧的手工編織物件兒。屏風纖巧,窗景如畫。
一道薄薄的白紗簾後,熱氣騰騰,沈薇正在沐浴,朦朦朧朧。
沈薇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請王爺恕罪,妾身還在沐浴...”
聲音嬌軟,怯生生的,像隻害羞的小鳥。
燕王頓時興致上頭,掀開紗簾。
燈火通明,浴桶白氣氤氳。燕王端詳著浴桶中的女子,微濕的黑發散落在肩頭,濕噠噠地搭在圓潤的肩膀上。女子相貌嬌媚,膚白如凝脂,隱約能透過水麵,看到她纖細的腰。
相貌甚美。
眼神濕漉漉,讓燕王想到山間迷路的小鹿。
燕王自南巡後,已經好長一段日子沒有得到徹底的紓解。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絕色尤物,他喉結滾動,目光幽暗。
“王、王爺...”沈薇故作嬌羞低頭。
麵上嬌羞,心裡暗歎。
千盼萬盼,總算把這人盼來了,雖然來得突然,但好在沈薇早有準備。
燕王興趣正濃,彎腰將不著寸縷的沈薇從浴桶裡撈出來,捏住沈薇的下巴:“叫什麼名?”
白皙皮膚暴露在微冷的空氣裡,沈薇冷地一哆嗦,軟綿綿地靠在燕王懷裡:“妾身...沈薇。”
嘩啦啦,浴桶裡的水翻湧。
沈薇濕潤的長發散在榻上。
“王爺...”沈薇怯生生望著他,眼圈泛著淚光。
那副欲拒還迎的姿態,簡直勾得燕王邪火亂竄,他低頭...
...
時間漸漸流淌,月漸西落,守在門口的采蘋和采蓮聽得滿臉通紅。
沈主子...聲音也太好聽了,比三月春天裡的黃鶯鳥兒還婉轉。
她們兩個丫鬟聽得都心癢癢,更彆提血氣方剛的燕王。
隻是,采蘋揉著酸痛的膝蓋,這時間也太長了——沈主子看起來嬌弱,沒想到能承受如此久!
屋子裡,氣息久未散去。
燕王渾身暢快,這女子身纖如柳,沒想到竟能和他契合!換做其他女子,不到半個時辰便昏死過去,這沈薇竟能和他嬉戲至深夜!
難得!
燕王終於得到滿足,他越發愛憐,低頭吻了吻沈薇的麵頰:“辛苦你了。”
沈薇眼睛微亮,偷偷瞧了燕王一眼,啞著嗓子說:“王爺南巡辛苦,伺候王爺是妾身的本分。”
燕王身軀微震,他扣住沈薇的手,黑眸如墨:“你怎知本王南巡辛苦?”
沈薇低頭,怯生生回答:“回王爺,奴婢是南方人,前兩年才舉家來到燕京。奴婢年幼時,見過南巡的大官,一月內他們要查各郡縣的事務,清肅冤案命案,四處奔波為民辦事。”
說著,沈薇又大膽地伸手,撫摸燕王英俊瘦削的臉龐,憐愛又痛惜地說:“王爺都曬黑了,也瘦了。”
沒有男人不愛懂事的女人。
身體上的歡愉是短暫的,能留住男人一時,留不住一世。
需要在言語上、行為上,表現出對他的關心。沈薇的目標是成為燕王的“解語花”,成為他的精神寄托,成為他累了唯一想依靠的港灣。
唯有這樣,才能在王府後宅真正立足。
燕王目光怔怔。
他南巡回府後,太子兄長送厚禮表達寬慰,母後派人送了些補品。王妃和側妃們,隻是口頭上敷衍兩句“王爺辛苦了”。
唯有懷裡的小侍妾沈薇,清晰地說出“黑了”“瘦了”的具體特征。
燕王神魂震動,鼻梁不知為何發酸。
他就像個期盼誇獎的小男孩,終於在沈薇這裡得到糖果。
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吻沈薇,這女子真的好愛我...如果不是愛,又怎會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燕王緊緊擁抱著沈薇,終於睡了一次滿足的覺。
沈薇聽到頭上均勻的呼吸聲,暗中磨牙,揉揉自己酸痛的腰。
狗男人,差點沒把老娘給弄死。
還好她這段日子天天健身,不然真的會在中途暈死過去。
沈薇心裡罵罵咧咧,腦袋靠著燕王,像是抱著她最愛的金山銀山,也很快昏昏沉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