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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路上給蘇婉芳打電話的,彆看認識小丫頭有時間了,還一次沒去過她的出租房,主要是男女有彆不方便。
有些話其實就能在手機裡表達清楚了,無非是讓她晚上陪著厲元朗去和方文雅吃飯,還有好好表現,爭取得到方文雅認可,他再幫著說幾句好話,做秘書這事就水到渠成了。
隻是手機那邊亂糟糟的,是蘇婉芳和彆人吵架,還是男的,似乎不止一個人。
厲元朗擔心蘇婉芳挨欺負,他對蘇婉芳有像小妹妹一般的愛護。他有個妹妹,三歲那年一家子出去玩,結果妹妹走丟了,父母急瘋了滿世界的找,至今也毫無音訊。
他媽媽因受此打擊一蹶不振,沒多久得急病撒手人寰。他爸借酒澆愁,整天抱著酒瓶子度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在他大二那年突發腦梗半身不遂。
把厲元朗急得都想退學,還是水婷月及時阻止他,他爸爸供他念大學不容易,就此荒廢不是他的本意也不是他爸爸希望看到的。
治病需要錢,半身不遂更是費錢的病,厲元朗省吃儉用,課餘時間打兩份工,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這也是他嚴重缺錢的主要原因。
現在厲元朗條件稍微好了一些,就請個保姆專門照顧他爸,他也經常抽時間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所以說,他對蘇婉芳沒有其他雜念,喜歡摸她頭,也是哥哥關懷妹妹的下意識舉動,乾淨的如清水一般純潔。
聞聽到蘇婉芳在手機裡和彆人爭吵,厲元朗心急如焚,開車速度飛快,按照蘇婉芳提供的住址找到她的出租房。
是在一條小胡同裡,厲元朗七拐八拐的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離老遠就能聽到有個公鴨嗓的男子在那裡叫囂,說他孫毅看上的女人,從沒跑出過他的手心。
厲元朗衝進院子裡看到,蘇婉芳站在房門口,正被一個穿花襯衫,染著黃毛,胳膊上有紋身,脖子上掛大金鏈子的瘦高個男子抓住手腕,而男子身邊還有兩個流裡流氣的幫手,一個染著紅毛,一個染藍毛,都抱著胳膊在一旁起哄看熱鬨。這仨人年齡都不大,也就二十多一點,可做派跟小混混沒區彆。
蘇婉芳拚命掙紮,嘴裡麵不住罵黃毛是色狼趕緊放手,她越這樣,黃毛賤皮子越是興奮,還說他孫毅就稀罕性子剛烈的,這樣才有征服欲。
他那倆哥們紅毛和藍毛在旁邊又吹口哨又拍巴掌,大言不慚的管黃毛叫孫哥,管蘇婉芳叫嫂子。
氣得蘇婉芳臉色通紅,渾身扭動反抗,本來就波瀾壯觀的山巒微微顫動,把個黃毛饞的直舔嘴唇,恨不得上去吃一口,並嬉皮笑臉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抓上去。
千鈞一發之際,厲元朗抄起身邊一根木棍大吼一聲衝上去,隻聽“啪”的一聲巨響,都能聽到骨頭碎裂聲音。
木棍正好砸在黃毛罪惡的那隻胳膊上,把他疼得“嗷”的大叫起來,整個身體一躬,像個大蝦米似的。臉上因為巨疼,五官扭曲在一起,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變得猙獰可怕,好似白無常現身了。
而紅毛和藍毛見此情景頓時一驚,厲元朗不會武術,沒有以一敵三的能力,要想取勝,隻有采取突然襲擊和一鼓氣,絲毫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
他掄起木棍上下紛飛,打完黃毛又打紅毛和藍毛,直到把這仨人趕到院子外麵這才罷手。
厲元朗身體一橫,緊緊護在嚇得發愣的蘇婉芳身前,用棍子一指黃毛他們三個,厲聲喝道:“還不滾,要不然把你們屎給打出來。”
好霸氣!把這三個小混混都給嚇傻了,尤其看見厲元朗雙眼通紅,麵沉似水,正義感爆棚的氣勢,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黃毛疼得腦門上滲出冷汗珠子,托著那隻被打得不敢動的胳膊,好一會兒才惡狠狠的咬牙罵道:“你他媽是誰,敢打老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身邊的紅毛也跟著叫囂:“知不知道孫少他爸是誰,分分鐘讓你進牢房啃窩窩頭。”
“我們孫少他爸是城關派出所的孫所長,你等著,我這就給孫叔打電話,讓他派人來抓你!”
藍毛急忙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送到黃毛耳邊。
哼!原來不是小混混,是缺少家教的官二代,真給當官的臉上抹黑。
厲元朗聞聽反而鎮定自若了,用棍子一指那三個,義正言辭的喝道:“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