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茵本來就好看,在男人紮堆的官員裡麵非常顯眼,猶如芳草萋萋中的一朵小花,嬌豔欲滴。
“你怎麼沒去當主持人,而換成那個小姑娘了?”厲元朗好奇問道。
“喲,我的大主任,你不看電視啊,可真是孤陋寡聞。告訴你吧,本人已經晉升為新聞部主任了,以後再也不拋頭露麵,改為幕後指揮了。”韓茵誌得意滿,心情好到爆表。
“你升官了?”厲元朗萬萬沒有想到,在他這裡走後門不成的韓茵,竟然圓了夢想。不是文廣新局的賀局長不同意麼,難道他臨時改了主意?
厲元朗本想問個清楚,韓茵卻被人叫走了,弄得他一頭霧水澆在腦袋上,一直濕漉漉的不明所以。
今天真是盛會,厲元朗這邊剛見完韓茵,卻愕然發現不遠處站在方文雅身後的蘇芳婉。
多日不見的小丫頭,剪了碎發,顯得成熟不少,穿著一套深藍色職業女裝,前凸後翹。
正好韓茵走過去和方文雅交談,似乎方文雅正在交代一些事宜。她是宣傳部長,這次水慶章來甘平視察,宣傳方麵她全權負責,新聞采訪視頻報道二十四小時實時滾動播出,宣傳力度非常強大。
有那麼一句話,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三個女性湊到一塊倒不是添亂。不過從遠處望去,爭芳鬥豔,各有韻味。
厲元朗禁不住多看幾眼,內心裡品評一番。方文雅處在哺乳期,有成熟媽媽的味道。韓茵被他開發過後一直獨身,缺少滋潤,急需男人關愛。而蘇芳婉含苞欲放,娉婷嫋娜,渾身上下透著青春美少女的活力。
看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這個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免這個俗套。
正好趁著這段閒來時光,可以瀏覽一下官員眾生相。
厲元朗馬上收回看美女的目光。美女養眼,可不能總看,彆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好色之徒。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彆弄個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想著鍋裡的,又惦記人家地裡的。
無意中,厲元朗發現站在隊伍末尾處,鄒紹來和文廣新局的賀局長,二人低頭交談,鄒紹來還不時把目光瞄向不遠處的韓茵身上,掃來掃去的,透著一股邪惡氣息。
媽的,這家夥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準是沒憋什麼好屁。
雖然他和韓茵已經離婚,或許是男人固有的理念作祟,自己用過的東西不喜歡讓彆人碰,即便是這種碰法名正言順合理合法,厲元朗也不樂意。
哼,鄒紹來,彆想著把歪心思用在韓茵身上,否則跟你沒完。
胡思亂想著,何永誌掛斷手機眉頭緊鎖信步走來,站在厲元朗身邊,欲言又止的樣子。
“何局,遇到什麼為難事了?”自從上次被誤抓進城關派出所,看到何永誌處理孫守成宋新利乾淨利落,不徇私情,厲元朗覺得何永誌還是個不錯的人,最起碼對得起頭上的警徽。
“厲主任,你說這事……唉!”何永誌搖頭歎氣道:“恒勇昨晚在洗浴中心叫了個俄羅斯小姐,正好被我們掃黃大隊給抓了個現行。他竟然說,正跟那女的學俄語,你說有光屁股學俄語的麼,簡直就是強詞奪理,耍無賴。”
“怎麼處理的?”厲元朗又問。恒勇這家夥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做不出來,這事不奇怪。
“還能怎麼辦。”何永誌訴苦道:“錢縣長在病床上打來電話,讓我們儘快罰款放人。孫秘書也過問此事,還特意提到林書記很重視。”
錢允文跟恒家有關係,他出麵不足為奇。但是孫奇替恒勇說情就有點意味了,會不會林木也想通過錢允文登上恒士湛這條大船呢?
嫖宿這種事屬於治安案件,基本上罰款了事。可恒勇這家夥簡直讓人無語,那麼大一個老板,五百塊錢的罰款他卻執意不交。
罰五百屬於最輕處理了,恒勇還不乾,在局裡大嚷大叫,還威脅辦案民警,他記住這些人了,他會告訴他爸,把這些人一個個都給擼了,永遠穿不上這身警服。索性後來,是遠大公司的老總倪遠景替他交了罰款,才算了事。
這個恒勇,真是個人才。
厲元朗都覺得可笑,恒士湛是組織部長不假,組織部長管官帽子,還能管警帽子?這也太掉價太沒水平了。
不過他還是好心提醒何永誌:“何局,恒勇被抓現場的視頻和圖片你最好備份一個,我估計隨後就有人管你要原件了。”
何永誌微微點著頭,這事他還真沒想到,恒勇不是政府官員,可他是恒部長的兒子,這事傳出去畢竟不體麵,肯定要冰封消息,銷毀所有證據。
還是厲元朗想得周全,何永誌對厲元朗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
正這時,遠處一輛警車閃著警笛開過來,水慶章的車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