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女孩生氣的直噘嘴:“都怪破導航,姐本來要去燕遊山神仙洞遊玩的,可導航偏偏給我導到這裡來,我一想這人生地不熟的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就把車開快點,沒想到那裡有個大彎道,一時反應不過來,才出了事故。”
說到這裡,女孩忽然想起什麼,小粉拳捶打了厲元朗肩膀一下,忿忿不平道:“都怪你,開個車那麼慢,擋了我的道兒,我開車時淨想著生你的氣,走了神,喂,我出事你也有責任。”
厲元朗苦笑著搖頭歎息,救人還救出毛病來了,這個女孩真是不講理的鼻祖。
他猜想,女孩一定是個家裡有錢的富二代,閒著沒事出來遊玩,看她談吐舉止,這女孩是心眼不足模樣有餘,今晚也多虧遇到他,萬一是哪個心懷鬼胎的男人,女孩會吃大虧的。
交談間,捷達王很快來到燕遊山療養院。這裡說是療養院,還是個專業性很強的醫院,隻是不對外開放而已。
醫院一見厲元朗和女孩不是療養院的,尤其女孩穿著男人大長褲子,男人皮鞋。厲元朗光腳隻穿著襪子,下半身套著條襯褲,像是剛從煤堆裡爬出來一樣,直接拒收。
把女孩氣得暴跳如雷,管厲元朗要手機打電話,非要找人來把這家療養院給砸了不可。
這裡的醫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大官沒瞅過,根本不吃女孩這一套,臉依然甭得緊緊,還是那句話,拿不出手續,堅決不許住進來。
水慶章來這裡療養的時候,厲元朗和這裡的院長有過一麵之緣,便打聽到院長宿舍,直接敲門找他。
院長一開始沒想起來,直到厲元朗提出水慶章書記的名字,才恍然大悟,連拍腦門抱歉說:“對不起厲同誌,看我這記性,你……”看了看厲元朗打扮,又瞅瞅他身後滿臉怒氣女孩的打扮,一臉茫然。
厲元朗簡單扼要講述女孩遭遇車禍,身上有點外傷,希望他們療養院能夠予以幫助。
院長連說沒問題,厲同誌說話了他這就去辦。到底是一院之長,一個電話打過去,讓厲元朗領著女孩過去辦住院手續即可,還客氣的把厲元朗他倆送到門口。
厲元朗幫著女孩辦理好住院手續,他手上沒那麼多現金,刷卡預付一萬元。
女孩見厲元朗穿著大襯褲跑前跑後的一頓忙碌,心裡過意不去,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也沒先前的霸道不講理。這中間,她趁厲元朗沒注意,偷偷打了一個電話……
等把女孩安頓完畢住上院,臉也擦乾淨了,厲元朗這才注意到,女孩皮膚白裡透粉,無論身材還是臉蛋,絕對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就是脾氣壞到難以捉摸。
折騰這麼久了,厲元朗眼見都快十點了,就跟女孩道彆分手。
“不行,好事做到底,你等著我家裡來人你才可以走。”不知為何,女孩竟然押著厲元朗的褲子和鞋不放他走。
厲元朗忙說他還有事情要辦,急著趕回縣城。再說,女孩家在京城,若是趕到這裡還不明天了,他等不起,家裡還有個半癱老爸在鬨事呢。
“你再等等,我保證他們半個小時之內準到。”女孩很堅定的說。
開什麼玩笑,京城離這裡幾百裡地呢,半個小時?就是半天也到不了,難道會飛來不成?
還真讓厲元朗猜對了,十幾分鐘後,療養院大樓前麵的空地上,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轟鳴聲響,一架直升飛機吹拂著地麵上的塵土,徐徐降落。
從飛機裡迅速走下五名穿著特種兵服裝的軍人,領頭的是個三十上下儀表堂堂的男子。
一行人走進療養院,把值班護士都給看傻眼了,都忘記詢問,眼瞅著五個人上了二樓,直奔女孩所住的病房。
女孩的皮外傷已經做了處理,其他檢查結果要到明天才能做,看她神氣活現的樣子,估計沒什麼大毛病。
厲元朗此時正坐在女孩病床前和她磨牙,管她要褲子和鞋子,便見五個軍人闖進來,規矩站成一排,當時把他驚住了。
女孩倒是一臉不驚不訝,而是淡淡對領頭的軍人問:“肖劍,我要你帶的東西你帶來了麼?”
肖劍先衝女孩驚了一個標準軍禮,隨後從夾著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支票本,雙手遞到女孩眼前。
女孩拿過來,二話沒說,在上麵寫了一長串數字,然後遞給厲元朗。
現金支票厲元朗當然見過,沒什麼好驚訝的,可是一看上麵的數字,他真給驚到了。
一百萬!
“彆以為那是給你救我的感謝費,這是本小姐的命錢,姐的這條命,怎麼也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