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那事怎麼樣?對上眼了嗎?”
“什麼事?”鄭海欣還一頭霧水,沒鬨明白。
“對象的事啊,有點眉目了麼?”
“噢,你說這事,談得基本差不多,雙方都有意思,我們兩個談了一上午,就差最後一步牽手了。隻是他鄉裡有事情急於趕回去,才沒牽成。”鄭海欣得意的說道。
“牽手?好啊。”鄭海洋喜上眉梢,一次見麵就要牽手,進展也太神速了吧。
“小妹,你對他印象怎樣?”鄭海洋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什麼印象,算是老熟人了,你不也認識他嗎?”
“小妹,你說的是誰?不是常鳴嗎?”鄭海洋聽著有點不對勁兒,自己和常鳴根本沒有接觸,哪來的熟人一說?
“什麼常鳴,我說的是厲元朗,水明鄉的厲元朗,彆跟我說你不認識他。”
“什麼!”隻聽得鄭海洋那邊響起劈裡啪啦一陣聲響,估計是驚得坐了個跟頭。
好一會兒才聽到鄭海洋上氣不接下氣的吼聲:“小妹,你瘋了嗎?厲元朗可是有女朋友的,就是水慶章的女兒水婷月。你橫插一腳,當心引火燒身,到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
“哥,你說什麼呢,我跟厲元朗談的是傷人草種植的事情,對象是合作對象,根本不是談戀愛的對象。”
好嘛,弄來弄去,兄妹兩個說的不是一件事,猴子吃麻花——滿擰。
“嚇死我了。”鄭海洋拍了拍亂跳的心臟,重新問起小妹和常鳴相親事宜,結果換來鄭海欣短短五個字的簡單回應:“我沒看上他。”
鄭海洋頓時成了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厲元朗已經在趕回水明鄉的路上了。
的確如鄭海欣所說,他是著急返回。可以說,厲元朗和鄭海欣相談甚歡,有關於傷人草的種植計劃,二人幾乎談了一上午,初步達成合作意向,隻等到盧耀庭實地考察後,再製定更加詳細的合作計劃。
厲元朗是接到張國瑞打來的電話,劉家地出事了。劉姓村民和以信明浩為首的外姓村民發生衝突,動手打起來,還有兩個劉姓村民受傷住院。
劉姓村民不乾了,聯合上養馬村馬家人一起,準備要去縣裡告狀。擺明了,這是衝著厲元朗來的。
馬勝然和劉萬全的落網,讓這兩個村子的村民從高高在上一下子墜落平地,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在厲元朗身上。這次是下定決心,非要把厲元朗告下台不可。
張國瑞和鄉裡的一些乾部四處滅火,總算暫時安撫住。但是他沒把握,擔心緩過勁來的村民們還會爆發,真要是那樣,他也難以平息事端。
厲元朗感受到事態的嚴峻,中午飯都顧不得吃,叫來韓衛開著車冒著大雪,往甘平縣駛去。
下雪天高速已經封閉,任何車輛不讓通行,沒辦法,厲元朗隻好讓韓衛走老道。
這條路是以前甘平縣通往廣南市的舊路,雖然也是柏油路麵,路窄不說,有些地方坑坑窪窪,極其難走,又趕上下大雪,捷達王慢慢悠悠,掛著二檔都沒超過二十五邁,比老牛車快不了多少。
好在大雪天,路上車輛不多,沒有遇到堵車。即便這樣,捷達王開了兩個多小時,還沒開到甘平縣境內。
厲元朗坐在車後座上,心急如焚,手機不住和張國瑞保持聯係,打聽著鄉裡尤其劉家地和上養馬村的動靜。
可能是下大雪的原因,這兩個村暫時風平浪靜,還算安穩。厲元朗長出一口氣,拿過韓衛買來的麵包火腿腸和礦泉水,在車裡對付了一口,權當午飯。
吃飽了,厲元朗剛拿起礦泉水瓶還沒喝到嘴邊,隻聽得“哢嚓”一聲,繼而傳來韓衛的腳踩刹車的動靜。
緊急停車,慣性使然,厲元朗身子往前一動,礦泉水灑了他一身,褲子裡可是了一大片。
“怎麼回事?”厲元朗抬眼往前風擋望去,隻見車子前方大約十來米遠的地方,一個穿黑羽絨服的男子正揮手打著招呼。
“不要命了,大雪天本來濃見度就低,攔車也不能站在道中間,多危險!”韓衛生氣的叨咕了一句。
“下車看看,一定是遇到為難的事情了,看看咱們能不能幫一把。”厲元朗隨即也打開後門走出去,和韓衛一前一後迎著風雪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