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返回去時,看到出了朱方覺之外,縣長榮自斌、政法委書記黃維高,包括萬明磊,好話說儘,秦景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上招待所,就是吃飯壓驚都行,要想解開手銬門都沒有,除非他的老領導葉政委發話,否則免談。
場麵一下子僵持住,朱方覺麵色難看,急得直搓手。
這可怎麼好,省軍區的人麵子不給一個,這要是傳出去,尤其傳到沈錚那裡,他一個縣委書記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乾什麼!
指不定,自己烏紗帽真要不保。
於是,朱方覺對秦景說:“秦同誌,你說,隻要你同意解開手銬,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我沒任何條件,就是想知道你麼西吳警方為什麼抓我們,還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給拷了,請你們給個解釋!”
唉!說來說去,怎麼又給繞回來了!
沒等朱方覺說話,黃維高解釋道:“不是說了嘛,都是誤會。公安局接到報警,說有人在東崗子村打架鬥毆,他們這才出警,是把你們當成小流氓打架處理了。”
“是的,秦同誌,真是誤會,都怪我態度不好,我想你道歉,想你認錯。殺人不過頭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好啦好啦!”秦景極不耐煩的打斷萬明磊磨破嘴皮子的道歉話,板著臉問道:“我很納悶,我們當一動手,你們警方就立刻趕到,怎麼,你們一直在附近候場來的?難道就是因為在附近執行任務?真有這麼巧?”
“真的,我們都有出警記錄,不信你看……”萬明磊拿過一個文件夾子,舉著讓秦景過目。
可不是麼,秦景雙手一直背拷著,騰不出手來。
“這東西可以作假,我不看。”秦景把頭一歪,根本不搭理萬明磊主動示好的舉動。
這時候,榮自斌隻得出來打圓場:“既然秦同誌不同意,我們也不勉強。我看大家還是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秋夜的風還是很冷的,咱們進去說話好不好?”
總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朱方覺隻好頹喪的點頭同意。
他是真拿省軍區這幫老爺們沒辦法,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可人家愣是拿西吳縣委、他這個縣委書記麵子當成鞋墊子,根本不予配合,真是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狗屁萬明磊,沒事招惹他們乾嘛!
朱方覺狠狠瞪向萬明磊,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還有黃維高,剛才在常委會上高談闊論,怎麼樣,現在也傻眼了吧。
於是乎,縣常委們簇擁著秦景四人,一起走進縣委招待所。
偏巧這時候厲元朗走過來,他已經聽到了其中的對話,心裡覺得好笑,秦景這招用的好啊,是應該狠狠殺一殺黃維高和萬明磊的威風了。
本來,他就對西吳警方有巧不巧的出現,持有懷疑態度。
甚至那個報警電話是否真實存在,他都有所保留。
哼,這下倒要看一看,你們該怎麼解決這事。
當他的目光和秦景碰到一起時,雖然二人一直沒見過麵,隻是電話聯係,但卻像老熟人一樣並不陌生。
而且秦景還朝他做了一個很是隱晦的暗示,嘴角做了個示意。
這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不一定理解,他這是什麼意思。
但厲元朗不止智商高,情商也不低,從秦景細微的小動作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了。
“等一等。”
厲元朗的一句話,把正要進入招待所的一行人造了個愣神,都回身看向他,不知道這位厲大書記有什麼話要講。
“朱書記,這幾位同誌怎麼還給拷著?”厲元朗問道。
“這位秦同誌不同意解開手銬,我們也沒轍,隻好先這樣了。”一旁的倪以正好心告訴厲元朗。
“這怎麼行,趕緊解開,他們是我們的客人,哪有給客人戴手銬的道理,這可不是我們西吳縣的待客之道。”
誰知,厲元朗看似一句很普通的話,竟會引來非同尋常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