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善意的,是為了把婚禮儀式推向最高。
二一個是,當司儀請一對新人談論戀愛過程,韓衛又激動了,乾張著嘴說不出來話。
倒是信蕊反應快,將她和韓衛從見義勇為到誤會,再到相知相愛,簡明扼要講述一遍。
引起現場不少人跟著動了感情,有的女同誌還抹了眼淚。
的確,他們倆一路走來,坎坷艱辛,實屬不易。
第三個,司儀讓新郎韓衛講話,韓衛剛開始緊張的說不出,後來在司儀的引導下,口齒越來越發的連貫和清楚。
他談了自己的遭遇,提到他這輩子最大的恩人。並當著現場幾百嘉賓的麵,大步走到厲元朗跟前,深深鞠了一躬。
“這位就是我韓衛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我最親最好的哥哥,西吳縣紀委書記厲元朗。”
終於,韓衛改了口,不再稱呼厲元朗“主任”了。
隨即,和厲元朗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氣氛在此時點燃,現場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震耳欲聾,經久不息。
接著,厲元朗上台,當眾宣讀韓衛和信蕊的結婚證書,算是完成他證婚人的職責。
厲元朗本來沒打算多喝酒,因為昨晚抱著人家鄭海欣的腳睡了一夜,自己真是酒後出醜,把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怎奈,有些人不答應。
政府辦的曾經下屬,水明鄉的班子成員,還有各村屯的支書村長們,一人一小杯,一圈下來,厲元朗也喝了差不多有七八兩酒。
另外,在跟常鳴喝酒時,常鳴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問他能不能把自己調到西吳縣,哪怕給厲元朗開車都成。
厲元朗當時沒表態,主要原因是西吳縣太過複雜,險灘暗礁遍布,荊棘陷阱叢生。
以常鳴的性格,很容易被繞進去。
再有常東方的關係,真是讓常鳴在西吳縣折戟沉沙,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反正喜宴結束時,厲元朗是被季天侯攙著坐進車裡帶走的。
路上,季天侯邊開車邊說:“看你醉成這樣,咱倆也彆找喝酒的地方了。乾脆,我們去泡溫泉,蒸桑拿,順便讓你出出汗也醒醒酒。”
厲元朗把手一揮:“客隨主便。”
季天侯把嘴一撇,半開玩笑道:“你可真是臉大,還客隨主便,彆忘了,甘平縣就是你的家,你是主,不是客。”
家?
是啊,這裡是我的家,生我養我的家,是我厲元朗的根。
季天侯所說的溫泉度假村就在古銅鎮地界,是鎮政府招商引資來的,由外地客商出資興建,和鎮政府合資經營。
一看季天侯就是這裡的常客,有專用包房,清一色貴賓待遇。
謝絕了前台經理按摩鬆骨的高端服務,季天侯就想和厲元朗單獨在一起,放鬆聊天,不想有外人打擾。
躺在寬大溫暖的水池裡,厲元朗還問季天侯:“這裡不會有所謂的特殊服務吧?”
“當然沒有,這可是正規的溫泉度假村。要是有藏汙納垢,我們鎮政府會立刻終止合同,查封不說,還要讓對方付出雙倍賠償。”
“那就好,我徹底放心了。”
泡完溫泉,又去蒸了個桑拿,厲元朗出了不少汗,接著衝了個熱水澡,身體輕鬆多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厲元朗和季天侯一人一張床,躺在上麵噴雲吐霧間,厲元朗說道:“天侯,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也不瞞你,眼下我有一件棘手事,需要你幫我出主意。”
“說吧,是把誰家小女子哄騙到手,想甩甩不掉,讓我給你善後擦屁股。”
話糙理不糙。
厲元朗根本沒有被季天侯的隨意性調侃逗樂,反而麵色嚴峻的歎息道:“還真讓你猜對了,的確有……”
“啊!”季天侯驚得頓時坐起來,兩眼盯著厲元朗不認識似的看了半天。
“元朗,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