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試用中科院新產品的人,稍微用腦子一想也就明白了,全國加起來沒幾個人。
這麼判斷,白晴身份絕對在王鬆之上,說是京城高層圈也不為過。
白晴出手,斷無難事。
“天侯,謝謝。”這句話很真摯,也很真情。
季天侯擺了擺手,“你也沒少給我擦屁股,咱哥們不用客氣。說實話,自從我當上這個鎮上以來,也麵臨過各方麵誘惑,有金錢,有美女,要不是馮芸看得緊,說不定早就……”
他苦笑一聲,“咱們這些當乾部的,手裡掌權,各種誘惑就會鋪天蓋地,想躲都躲不過來。元朗,你比我強,以後還能進步,這方麵一定要好好把握,彆因為這事栽了跟頭,把前程毀了。”
厲元朗何嘗不知道?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一時衝動,就可能犯下錯誤。
比如昨晚,鬼使神差的和鄭海欣睡在了一張床上。
好在他隻是抱了人家的腳睡了一夜,沒有乾彆的。否則,這筆風流債,真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真是想到鄭海欣,她的電話就跟催命符一樣追了過來。
“我已經到了水明鄉,正在研究所基地,你過來嗎?”
顯然,鄭海欣已經從羞澀中走出來,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好的,我這就去,你等著我。”厲元朗趕緊下床,換上衣服讓季天侯開車送他去水明鄉。
“去基地乾嘛?”季天侯不明所以。
“路上告訴你。”一晃已是下午四點多了,這裡距離水明鄉至少有五十分鐘的車程,厲元朗不想耽擱太多。
今天晚上還要趕回省城允陽,時間太緊的話,一路奔波勞累,他怕身體吃不消。
在路上,厲元朗就將裘鐵冒被人注射普羅那丁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季天侯著急的說:“你救人我不反對,可你要以身試藥,我不讚成,這會對你身體造成傷害。”
“我不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就不會用在裘鐵冒身上。”厲元朗依舊態度堅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元朗,你考慮過沒有。你有家庭,有老婆有未出世的孩子,還有半癱的老父親。如果你出了意外,你的家人怎麼辦?你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讓全家人傷心,你這是極不負責任的做法。”
厲元朗一時語塞,他真沒想那麼多,就是想儘快讓裘鐵冒醒過來,道出事情真相,把壞分子繩之以法。
見厲元朗不說話,季天侯又勸說道:“海欣的試驗基地我去過,設備完善,配套齊全。可以在小白鼠或者誌願者身上做實驗,不用你一個紀委書記親自上陣的。”
品味著季天侯的話,厲元朗陷入沉思……
季天侯在水明鄉沒做停留,今天是國慶節,家裡還等著他吃飯,和厲元朗做了個電話聯係的手勢,開車直接返回甘平縣。
海欣研究所的研發基地,是厲元朗當初幫助選中的位置,在水明鄉最西邊,緊挨修成的公路邊上,再往西一百多米,就是展鵬飛的山產品深加工基地。
這次回來,厲元朗沒有看見展鵬飛,就是韓衛的婚禮上,展鵬飛也沒有到場。
他問過李薇,李薇說,展鵬飛建成基地後,很少過來。
這也不難理解,展鵬飛的投資公司畢竟不隻這一家買賣,而且八百萬在老百姓看來不少,可在展鵬飛眼裡,就是毛毛雨。
沒必要把重心放在這裡,專門指派公司的人常駐基地,年底看一看財報就行了。
此時,鄭海欣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衣兜裡,站在海欣基地門口,正在翹首等待。
四周樹枝搖曳,泛黃的樹葉紛紛落下。
夕陽的餘暉灑在鄭海欣的臉上、身上,此時此景,遠遠望去,像極了一副精美的油畫。
名字都想好了,餘暉下的女子。
見厲元朗大步走來,鄭海欣手搭涼棚,隨後向厲元朗招了招手。
走到近前,厲元朗笑嗬嗬說:“還勞煩你在這裡等我,彆忘了,這可是我幫你選中的地方,不愁找不到。”
“地方是你選的,但從建成到現在,你可是一次沒來過,我真怕你找不到呢。”說完,鄭海欣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一起走進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