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覺冷笑道:“哼,怎麼了?隋豐年的舉報信滿天飛,這樣一個帶病乾部,沒查他就不錯了,還想著升官,白日做夢。”
舉報信?
雖然朱方覺沒有明說舉報信來自哪裡,榮自斌第一想到的是,莫不是紀委那邊……
厲元朗,肯定是他!
榮自斌恨的咬牙切齒,一個是恨隋豐年的不爭氣,另一個把矛頭直指厲元朗。
好麼,你抓了我的前任秘書,又對現任秘書下手,還跟我一個招呼不打。怎麼,真以為我榮自斌是好欺負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好,朱方覺你就血口噴人吧,隋豐年有問題你可以查,我不攔著。如果查出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要是查不出來,咱們等著瞧!”
說罷,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書記和縣長的這次談話不歡而散,導致二人在冷靜下來,各自苦思冥想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尤其榮自斌回到辦公室,直接喊隋豐年進來。
隋豐年看到榮自斌那張冷臉,就知道老板生氣了。
因為有彆的事情耽擱,他沒有陪榮自斌一起出去,搞不清楚榮自斌這是和誰鬨的不愉快。
紮著膽子走進來,看到榮自斌呼呼直運氣,隋豐年大氣不敢出,站在榮自斌麵前,一動不動。
好半天,榮自斌才消了消氣,把臉麵向隋豐年,冷冷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事情?”
在榮自斌問話之前,隋豐年腦子裡想過好多,就是沒想到老板會問這句話。
“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榮自斌氣鼓鼓的質問:“是我傻還是你傻,老實說,到底有沒有!”
隋豐年一下子被問住,乾張著嘴半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隋豐年當即搖頭否認,榮自斌一定會相信他沒有事情。
可他這麼一猶豫,榮自斌憑借多年的識人之術,立刻就明白了。
當隋豐年編排半天剛要想說,卻被榮自斌大手一揮,直接趕了出去。
隋豐年果然有問題!
榮自斌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身子縮在椅子上,點起一支煙大口吸起來。
煙霧繚繞中,榮自斌想了想,抓起電話直接撥打了一個號碼。
差不多在同一時刻,朱方覺在辦公室裡走了半天,望著窗外滿地泛黃的樹葉,心情同樣感覺到凋零。
剛才自己一時發怒,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就比如收到隋豐年的舉報信,他本打算積壓一段時間,尤其是掌握到有力證據後,再對榮自斌來個措手不及,殺一殺他的銳氣。
卻因為一時失言,把底牌抖摟了出去。
反正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立刻拿起話機打了出去。
占線?
的確,這時候的厲元朗正在接聽電話,對方一副冷冰冰的聲音,彰顯出來意不善。
“厲元朗同誌,我是榮自斌,請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事情問你。”
榮自斌找自己?厲元朗很是意外。
他口中答應著,慢慢放下話機,正在尋思什麼事情,電話不失時機的又一次響個不停。
“元朗啊,我是朱方覺,你要是方便的話,請到我這裡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
怎麼回事?書記和縣長先後打來電話,要自己去一趟,都有事情要談。
關鍵是他又沒有分身術,和誰談就要另一個人乾等,這可如何是好。
厲元朗一時陷入兩難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