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婷月懷著肚子不方便,也跟隨父母住進彆墅。
這套彆墅是二層小樓,還有地下室和車庫,麵積要比芳華苑那套房子大不少。
平常水慶章一家三口,還有個保姆照料日常起居。
穀紅岩覺得不夠,又找來一個保姆,專門負責照顧水婷月。
反正家裡房間多得是,再說女兒懷孕已經快到六個月了,行動起來非常費勁。
她和老公都上班也都忙,厲元朗又不在身邊,家裡沒個人照顧女兒實在不行。
厲元朗和水婷月都有工資,雇一個保姆綽綽有餘。
穀紅岩嘴上說讓厲元朗掏這筆錢,實際上還是她付的工錢。
她屬於嚴重的刀子嘴豆腐心,女兒和女婿剛剛成家不久,需要給將來的孩子多存一些錢。
撫養一個孩子需要很大的開銷,這也是國家再三號召二胎政策,在不發達的北方遇冷的原因。
說白了,生得起養不起。
教育不公平,貧富差距大,都是推進這項政策的攔路虎,絆腳石。
能生的早生了,不能生的堅決不生。
厲元朗直接把車開到市委家屬院,因為他的車子沒有登記在冊,被站崗的武警攔下,還是水婷月出來把他接進去的。
門口的保安看著這輛老掉牙的捷達王,心裡還納悶,這車就是市委水書記女婿的車嗎?
水書記女兒長的如花似玉,開的都是寶馬,他女婿怎麼淪落到開這種破車。
看樣子混得並不出彩,難不成水書記女兒倒貼?
真是不明白,不理解。
即使有了這種心理,還是偷偷記下這倆捷達王的車牌號,省得下一次再把他攔下,得罪了水書記,弄個自己飯碗不保。
今晚水慶章有活動,沒有回來吃晚飯,隻剩下厲元朗夫妻和穀紅岩三人。
穀紅岩對待厲元朗還是那副態度,不冷不熱。
厲元朗早就習慣了,不和她計較。
畢竟是長輩,還是老婆的媽,未來孩子的姥姥。
本著好男不和女鬥的思潮,厲元朗對於穀紅岩的冷言冷語完全當成耳旁風。她說她的,厲元朗也不跟她強嘴,在飯桌上始終照顧水婷月吃飯。
穀紅岩的意思是,厲元朗這次去京城,水婷月和她都不打算去。水慶章因為和葉明仁私交不錯,會以個人身份參加。
至於他們老穀家,有她大哥穀政川和二哥穀政綱代表即可,輪不到她一個女流之輩出麵。
穀紅岩不去更好,省著在耳邊叨嘮了。
老婆不能去,厲元朗多少有點遺憾。
隻是水婷月現在這種情況,旅途顛簸勞累,萬一弄個意外出來,後悔不迭。
水慶章是晚上九點多鐘回來的,依然由秘書唐文曉送到門口,這才告辭離去。
水慶章今晚喝了點酒,沒辦法,接待上級客人,他作為市裡一把手,不喝點顯得不熱情。
酒桌文化就是這樣,以酒論感情,誰也不能免俗。
厲元朗給水慶章泡了一杯醒酒茶,等到水慶章洗完澡出來,走進書房,又到了翁婿二人聊天時段。
他問了問厲元朗這一陣的工作情況,厲元朗便把他在常委會上和朱方覺以及榮自斌不愉快的事情說了,還有之後發生的裘鐵冒差點喪命的事。
至於和鄭海欣在峰前村老龍坑那段自然隱去不講,就是和老婆水婷月,厲元朗也隻字未提。
主要是怕引起他們擔心,九死一生的經曆,任誰知道都會為厲元朗捏一把汗,同時也會對他的魯莽行為大加指責。
與其這樣,不如不說,就讓這事爛在肚子裡,成為永久秘密吧。
聽完厲元朗的講述,水慶章眯起雙眼,卻說出一句令厲元朗始料未及的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