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仁驚呆了,也知道自己被薛璐給騙了,隻是一切都晚了。
由此他也真正了解,薛璐這個女人不一般。
水慶章和葉明仁是無話不談的好哥們,這事還是他醉酒後說的。
被女人算計多少有失顏麵,哪怕關係再好,葉明仁也不好意思吐露半分,要不是醉酒,估計這事將成為他一輩子的秘密,徹底爛進棺材裡。
講完這些,水慶章說道:“薛璐見你,明仁不知道。你不要理她,今晚該去還要去,我倒要看看,薛璐能把你怎樣。”
“是的爸爸,我也正有此意。”
接下來,厲元朗和老婆視頻聊天時,並沒有談及此事。
給老婆添堵不是一個丈夫該有的擔當,更何況水婷月懷有身孕,情緒不穩定,影響到她和胎兒就不好了。
晚上六點三十分,京城飯店宴會大廳門口,來往賓客絡繹不絕,人頭攢動,非常熱鬨。
作為今天的主角,王鬆和葉卿柔以及王、葉兩家的家長,全都站在門口,迎接賓朋的到來。
按照北方習俗,訂婚本應是女方出麵主辦。
可是今天的場合一看,衝著男方女方來的嘉賓幾乎不相上下。
葉明仁是南陵省長,可王銘宏也是東河省委書記,馬上就要入局,地位上明顯比葉明仁高一大截兒。
入局後,王銘宏就是副國級領導人了,比省委書記和省長整整高出半級。
不僅如此,局委在重大決策時都是有一票的,行使的權利也上升到國家層麵,不再局限於一省一部。
權力明顯比省委書記省長高出許多。
王銘宏春風滿麵,帶領王家人站在左邊,笑嗬嗬與眾人打著招呼。
站在對麵的葉明仁和葉明天兄弟兩個,同樣報以笑容迎接著每一位賓客的到來。
厲元朗跟隨穀政川穀政綱以及水慶章身後,大約是六點四十分左右出現。
穀政川首先和葉家兄弟握了握手,說了恭喜的話,轉而又向王銘宏道喜,並送上穀老爺子的墨寶。
大家小時候就在一個大院玩,彼此熟悉,身份也都不相上下。
而且到了如今地位,即使有什麼隔閡,也不會掛在臉上,大麵上都能說得過去。
等到長輩們紛紛握手致意後,才輪到厲元朗。
隻是當他第一次和葉明仁正麵相見後,厲元朗的心裡如同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難以名述。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破壞他的家庭,氣死了母親氣壞了父親。
要說他一點沒有想法是不現實,也不客觀的。
當他和葉明仁麵對麵時,在場眾人,尤其是葉卿柔和水慶章,都在關注厲元朗,看他該如何去做。
葉明仁知道厲元朗,就是彆人不介紹,那張和範雨琴高度相似的臉,也讓他知道眼前這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是誰。
葉明仁心情同樣複雜,有對厲元朗的好奇,也有對範雨琴深深的自責。
當年他一時衝動,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把範雨琴好端端的一個家給毀了。
看到厲元朗和葉明仁彼此打量著對方,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一時陷入僵持。
旁邊的葉明天馬上提醒厲元朗:“元朗,這是我哥葉明仁。”
好一會,厲元朗才主動伸出手來,對葉明仁說:“葉省長你好,我是厲元朗。”
沒有稱葉伯伯,直接叫了官職,說明在厲元朗心中,葉明仁不配伯伯這個稱呼。
葉明仁沒有計較,和厲元朗握了握手,臉上掛著複雜的表情說道:“厲元朗,我代表全家歡迎你能來。”
“能來。”兩個字,同樣代表了更多內容。
最主要的意思,你能夠不計前嫌,我很寬慰。
兩人搭手的時間很短暫,幾秒而已。
這裡是搭手,而不是握手,更能說明許多問題。
站在遠處的葉卿柔心裡早已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哥哥和爸爸這個手握完之後,還會不會有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