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感覺不對勁,馬上給榮自斌打去電話詢問。
榮自斌一聽,立刻警覺起來,綜合各方麵彙總來的消息,最終確認隋豐年失蹤的事實。
之後,張全龍又分彆接到朱方覺和榮自斌的電話,都是問詢隋豐年失蹤的事情。
畢竟隋豐年下一站就要去紀委上任,告知厲元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方覺是告訴他消息,榮自斌則請厲元朗去他的辦公室來一趟。
聽沒聽出來,這一次是“請”,而沒有用“到”這個詞。
很顯然,京城之行,讓榮自斌對待厲元朗的態度上,發生了質的改變。
好麼,人家可是穀中原的外孫女婿,背後是哪裡大山,分明就是一座珠穆朗瑪峰,太巨大了。
以前覺得厲元朗是水慶章女婿又如何,反正水慶章管不到西吳縣的一畝三分地。
但是穀中原可不一樣,老爺子曾經是風雲人物,即便退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量依然不容小覷,不可有半點馬虎。
厲元朗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直接走進縣政府那座九層高的大樓。
縣政府和縣委隔著一條街,縣委大樓十層,縣政府九層。
從這一點上就能體現出來,縣委要高縣政府一頭。
他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榮自斌說過,要在辦公室等他,哪怕多久都要等。
即使厲元朗和榮自斌有隔閡,但他不能托大,讓在黨內比他排名高的縣長無休止的等。
這是一種尊重,更是上下級應有的態度。
厲元朗一走進榮自斌的辦公室,他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拉著厲元朗坐在沙發裡,連連說道:“元朗,你可算來了,快坐。”
“榮縣長,隋秘書有消息了嗎?”
畢竟隋豐年還未報到,理論上還算是政府的人。
雖然他兼著縣政府辦的副主任,厲元朗還是習慣於叫他隋秘書。
“沒有呢。”榮自斌拿起茶幾上的軟中華,遞給厲元朗一支,自己也叼上,點燃後一頓猛吸,臉上愁雲密布,眉頭緊鎖。
並且主動說起來,“全縣都快翻遍了,連個人影都不見,你說奇不奇怪?”
“監控就沒有記錄嗎?”厲元朗知道公安局有個天眼行動,大街小巷都裝有監控攝像頭,隋豐年如果不是故意躲著,應該留有影像痕跡。
“有倒是有,參考價值不大。”榮自斌說道:“他是中午十一點左右開車離開縣政府的,車子直接出了城,位置顯示應該去往山湖莊園,可是山湖莊園那裡卻沒有顯示看到他。在縣城通往山湖莊園這一路上,隻有一處十字路口有監控,那裡也沒記錄到他的車子出現。”
“這麼說來,他是在這一段沒有監控的路上失蹤的?”厲元朗分析道。
“有這種可能。”榮自斌點頭讚同。
厲元朗不解,按說隋豐年和他的車子這麼大的目標,怎麼說沒就沒呢。
還有一點非常關鍵,隋豐年為什麼失蹤?難道說是被人綁架了?
“豐年為人正派,做事不徇私情,肯定會得罪一些人,我是擔心他被彆有用心之人抓走,報複他。說實話元朗,我很為他的人身安全擔憂。”
一聽到榮自斌這麼評價隋豐年,厲元朗原本上的同情瞬間掉到冰點以下。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必定涉及到生命大事,無論與否,他都不能有幸災樂禍的想法,救人才是第一位的。
“元朗,你幫我分析分析,豐年會被什麼人弄走的?”榮自斌的態度相當誠懇,厲元朗從他臉上一點看不出來試探意思。
“這個嘛……”厲元朗沉吟片刻,“我也不好說,必定他跟你時間長,你比我了解他。”
厲元朗說的是事實,榮自斌都毫無頭緒,他一個局外人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那倒是。”榮自斌練練頷首,他真是急糊塗了,忘卻了這一點。
辦公室裡,由於二人各想著心事,陷入空前的冷場,隻聽到吧嗒吧嗒的抽煙聲。
在煙霧繚繞中,厲元朗看到榮自斌手腕上的手表,忽然靈光一閃,有了個大膽推理。
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