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自斌馬上接過話茬,“金部長也非常關心你,幾乎每天都打電話詢問。”
厲元朗馬上表示,“感謝市委領導和朱書記以及大家夥的惦記,我現在好多了,在此謝過大家。”
朱方覺連連拍著厲元朗的手背,安慰了幾句,沒做過多停留,便起身告辭。
臨走時,倪以正輕輕拍了拍厲元朗的肩頭,好似有許多話要說,隻是時機不對,生生憋進肚子裡。
等縣領導離開,厲元朗望著病房裡不少花籃和果籃,對羅陽說:“你把水果處理一下,看看能不能送到特種教育學校,發給那些孩子吃。”
“好的書記,我這就去聯係。”羅陽前腳拔腿出去,胡喜德和陳玉棟攜手一起來探望他。
說了一會兒話,好在胡喜德懂得厲元朗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沒聊幾分鐘,便提議散去。
他剛走沒幾步,就被厲元朗叫住:“喜德書記,你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
等陳玉棟走後,厲元朗讓胡喜德把床頭再調高一些,他幾乎半坐著和胡喜德麵對麵說話。
胡喜德告訴他,在他昏迷的三天中,縣裡發生了幾件事。
第一個,隋豐年被找到了。
是在縣城通往山湖莊園的半路上,在遠離公路的一處廢棄工廠的廠房裡找到的。
發現他時,他被五花大綁在車子裡,人有些神誌不清,呆頭呆腦的。
問他什麼隻會一個勁的傻笑,流鼻涕又流哈喇子的,整個人有些發傻。
後來送到醫院一檢查,他好像被人打了某種藥物,才出現這種狀況。
雖經醫院全力治療,人不傻了,但是記憶力卻是超級差,連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
一看是這樣結果,他難以勝任工作,縣委緊急商討,研究決定給隋豐年長時間放假修養,至於他的工作,暫時還掛在縣政府辦,級彆待遇不變。
而紀委副書記的職務,則提拔陳玉棟兼任。
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出是這個結果,挺出人意料的。
第二件事和厲元朗有關。
他昏迷後,朱方覺立刻向廣南市委作了彙報。
考慮到縣紀委的特殊性,經廣南市委磋商決定,由縣委副書記倪以正暫時兼任縣紀委書記,視厲元朗病情再做打算。
也就是說,多虧厲元朗及時醒來,要不然,廣南市委會即刻選擇新任人選。
倪以正還算不錯,沒有過多乾預紀委工作。
他隻是給縣紀委中層以上乾部開了個會,以穩定人心為準。
並且讓胡喜德全麵負責厲元朗的工作,有事向他彙報,其餘仍延續厲元朗在任時的安排。
第三件事關厲元朗家的私事。
他的妻子水婷月曾經給他打過電話。
二人基本上每日一電,可是厲元朗接連兩天沒有電話,信息也沒一條,水婷月著急,便主動打過來。
當時胡喜德就在旁邊,隨手接了。
他知道水婷月懷有身孕,就撒了謊,沒有將厲元朗昏迷一事告知。
不過,胡喜德沒告訴水婷月,卻告訴了水慶章。
水慶章聽聞十分重視,派他的秘書唐文曉來到西吳縣探望厲元朗。
目前唐文曉還未離開,正在縣委的牡丹賓館等待消息。
胡喜德說他已經聯係唐文曉,估計他很快就會趕來。
還有就是,林芳向胡喜德請假數天,說有私事要處理。
厲元朗猜想,隋豐年成了這樣,林芳情緒不佳,指定回去調整心情去了。
不管她,反正隋豐年也算是得到報應。
下一步,市紀委應該對他會有所行動,因為厲元朗在發病前,已經把他所犯的罪行向市紀委徐忠德書記彙報了。
胡喜德說完這些,隨口提起昨晚發生的一件事。
但這件尚未確定的事,厲元朗聽到後,卻感到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