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的人更容易興奮。再說這種大排量的跑車,給上油門,發動機那種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給人以極大的自豪和炫耀感,想不開快都難。
於是乎,在酒精和膨脹心態雙重驅使下,法拉利一路狂飆。
遇到紅燈都來不及刹車,乾脆闖過去。
其中一個同伴看到水婷月倒地,馬上提醒冷寒,“冷哥,咱們好像撞倒了人?”
冷寒透過後視鏡,發現有人倒在地上翻滾,酒頓時嚇醒了一半。
怎麼說撞到人,而且他還喝了酒,這可是大事。
把車停在一個較遠的胡同裡,冷寒第一時間給他媽媽打去電話求助。
冷天薇先問人撞的厲不厲害。
冷寒告訴她,好像隻是刮倒了,人沒大事,還活著。
“這就好辦了。”冷天薇長出一口氣,吩咐冷寒原地等著,讓老夏把車開回來,至於以後的事情,她來解決。
不就是賠幾個錢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
為了給兒子壓驚,冷天薇帶他去廣南市郊的一處溫泉,好好享受一番。
因為那裡信號不好,這才有吳喜華打手機不通的情況發生。
一覺醒來,冷天薇打聽到水婷月隻是輕微受傷導致孩子早產,關鍵是母子平安無事。
也活該她倒黴,她並沒有深入了解水婷月的身份,冷天薇誤以為水婷月就是普通家庭,所以才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醫院。
一見到穀紅岩水婷月母女,頤指氣使的抱起胳膊,居高臨下的語氣說:“說彆的都是浪費時間,你們開個價吧,多少錢我掏。”
穀紅岩本來就不是好相與的,一看冷天薇這態度,立馬來了火氣。
“你們家撞了我女兒,卻連個道歉的話都不說一句,上來就提錢,告訴你,我們家不缺錢。一定要把你兒子送去法辦,沒有商量!”
水婷月也很生氣,非常支持媽媽的做法,跟著說道:“對,我媽說的沒錯,要讓你兒子吃官司,不然我出不了這口氣。”
對於母女的這種態度,冷天薇見慣不怪。
她給兒子擦屁股不是一次兩次了,知道大多數人家開口閉口都把法律掛在嘴邊。
可真正看到錢的那一刻,全都服軟。
這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自嘲的微微一笑,“現在是金錢至上的社會,道歉的話能值幾個錢?說那些還不如錢實惠。這樣吧,我給你們五十萬,不夠的話咱們再商量。”
說話間,冷天薇掏出支票本,作勢要填數字的樣子。
其實她也在觀察穀紅岩和水婷月的反應,以此決定要不要追加。
她已經看到,水婷月住的就是普通病房單人間。穀紅岩穿的樸素,不是什麼大名牌,想必五十萬應該能夠把她們嚇到了。
可她失算了。
水慶章沒有搞特殊化,拒絕院長要把水婷月安排在高乾病房的提議,住的隻是普通病房單人間。
而且穀紅岩畢竟是體製中人,穿戴打扮儘量保持低調不張揚,怕引來麻煩。
“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們不稀罕!”穀紅岩氣哼哼的站在冷天薇麵前,怒目而視。
“嫌少是不是,我可以再加的。”冷天薇把價碼提高到八十萬。
欻欻寫完一串數字,把支票往穀紅岩眼前一亮,“這回滿意了吧,八十萬可夠你們家用一輩子的了。”
穀紅岩一把打掉冷天薇手中支票,氣得渾身有些發抖,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道:“收回你的破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水家是乾什麼的,我非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冷天薇立時冷笑道:“還真夠有骨氣的,這年頭還有跟錢過不去的。好啊,我倒是想要聽一聽,你們家是乾什麼的,是鄉裡乾部還是縣裡的。”
她狂妄,有狂妄的資本。一個鄉裡或者縣裡的乾部,在她眼裡還真不夠看的。
冷天薇的譏諷更令穀紅岩怒不可遏,正要借機說出真相之際,忽聽門口有人冷聲回應:“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兒子已經涉嫌犯法了,就應該接受法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