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對這位年紀不大的厲副秘書長有了重新審視。
三人分賓主落座,說了一會兒話,全是些沒有營養的客套話。
很快,包房門打開,進來一溜穿著大紅衣服的服務員,端上來美酒佳肴。
大圓桌子上,瞬間擺滿十幾個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應有儘有。
酒水有茅台、五糧液這種高檔白酒,還有拉菲威士忌有名的洋酒。
看得出來,雖說史明在電話裡說他請客,實則今晚主人是章昭,買單的也是他。
準是章昭想要見厲元朗,托史明引薦。
不過厲元朗非常好奇,自己和章昭沒什麼交集。如果有的話,也就是他要暗查章昭拖欠工人社保錢的事情。
關鍵這事他還沒有啟動,難道說章昭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發覺這一點要提前和他搞關係疏通?
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先探聽章昭虛實再說。
“厲副秘書長,您是喝白酒還是洋酒?”
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問史明,“我無所謂,老哥,你喜歡喝什麼?”
史明也不謙讓,對章昭說:“各隨其便吧,喜歡喝什麼自己選。”他指了指茅台,“我還是喝慣咱們自己釀的酒,就是它了。”
厲元朗微微一樂,“好,我陪史哥喝白酒,咱倆一人一瓶咋樣?”
“千萬彆。”史明嚇得趕緊舉手投降,“我的酒量哪能跟你老弟相比,我就是半斤的量,咱們兩個一瓶還差不多。”
喝酒人就是這樣,能說喝半斤的,最起碼八兩打底,誰都會往少了說。
真要是有人往多說,肯定是喝醉了。
章昭是南方人,喝不慣烈性白酒,他選擇的是拉菲。
當服務員將酒裝進醒酒器裡,擺放在每人跟前後,章昭擺手示意打發走她們。
偌大的包房裡,就隻剩下他們三人了。
章昭倒上紅酒,起身提議第一杯酒就是相識酒,很高興認識厲副秘書長。
開場白說完,三人分彆喝了一口。
剩下時間,除了喝酒就是閒聊侃大山,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章昭今晚要見厲元朗的真實目的,他一個字沒提。
厲元朗心知肚明,章昭正在找理由或者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史明喝下四兩白酒,略微搖晃著站起身,說要去方便。
很顯然,他這是找借口離開。
百花廳本身就有洗手間,他去外麵明顯躲出去,給厲元朗和章昭創造獨處的空間。
果不其然,當史明離開後,章昭站起身來,舉杯對厲元朗說:“厲副秘書長,我敬你一杯。”
厲元朗穩穩坐著,沒有動地方更沒有端杯,而是看著章昭問:“章老板,這杯酒是什麼名頭?你不說清楚,我可不好喝下去。”
“這個嘛……”章昭略作猶豫,他是在想該如何開口。
厲元朗靜靜等著,心裡早就做好盤算和應對之策。
估計就是拖欠工人社保費的事情,章昭準是希望厲元朗不要插手此事。
遲疑良久,章昭深呼吸一口,徐徐道來。
“關於冷寒碰倒你太太的事,我想……我希望你,能給個方便之門,不要再追究下去,放孩子一條生路。”
章昭一出此言,厲元朗大為吃驚!
思來想去,怎麼也不會想到章昭竟然是為了這事?
“章老板,你什麼意思?”
“這個……這個,是這樣子的。”章昭無奈的直搖頭,“冷寒現在已經被移交省城檢察院,馬上就會起訴。我知道,這孩子從小疏於管教,整個事情都是他的錯,並對給你太太造成的傷害深感抱歉,對不起!”
說畢,章昭向厲元朗深深鞠一躬,足足將近九十度,做給厲元朗看他的誠意十足。
厲元朗趕忙抬手示意章昭,“章老板,我可不敢當。”
“唉!”章昭長長歎口氣,“我真心實意的請厲副秘書長能夠大人有大量,放過冷寒。你放心,隻有你高抬貴手,我會給答應你的任何條件,隻要我章昭能夠做到,我絕不反悔。我們可以請律師公證,這一點我章昭用人格擔保。”
厲元朗很是吃驚,章昭乾嘛屈尊為冷寒說話,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特殊關係不成?
可當他提出疑問之後,章昭的一席話讓厲元朗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