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都沒猶豫,身形一閃,也走進胡同裡。
這裡黑乎乎的,他隻好打開手機燈光照亮。
胡同深處沒人打掃,還有一層很厚的積雪。
厲元朗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上麵,發出“嘎吱”聲響。
他剛走沒兩步,忽然從背後閃出一道黑影,冷冰冰問:“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
聽到這個聲音,厲元朗卻沒害怕,反而更加確認,肯定就是他!
“海泉,是我,我是厲元朗。”
說話間,厲元朗徐徐轉過身來,看到那名男子一個愣神,不相信似的問:“你真的是元朗?”
“猴子,我不是你厲大爺還能是誰。”說出此言,厲元朗已經帶出來調侃意味。
“我天,果然是你!”男子喜出望外,一把摘掉口罩,大步上前緊緊抓住厲元朗的胳膊,從上到下仔細端詳起來。
沒錯,就是他!
能夠叫他‘猴子’外號的隻有厲元朗,他的大學同學,同寢室友。
這人名叫詹海泉,是厲元朗的大學同學。因為人長得又瘦又小,所以厲元朗才給他起了個‘猴子’的外號。
不過,也隻有厲元朗這麼叫他,這個外號並沒有傳揚出去。
“你怎麼在這兒?”詹海泉興奮問道。
厲元朗不緊不慢的回道:“這話該是我問你,猴子,你不是在允陽麼,跑到雲水來乾嘛?”
“唉!”詹海泉歎了一口氣,“一言難儘。”
“走吧,咱哥倆找個地方細聊。”厲元朗拍了拍詹海泉的肩頭,二人走出胡胡同,詹海泉卻沒有選擇在這裡就餐,而是提供一個地方,說那裡安靜,沒人打攪。
打車竟然到了市郊一個不起眼的小旅店,在旅店旁邊就有一家小飯店,環境條件非常一般,甚至還很簡陋。
詹海泉和小飯店的老板熟悉,直接要了一個雅間,菜譜都不看,讓老板看著上。
坐定後,厲元朗分發給詹海泉一支煙,他卻擺手道:“戒了,氣管不好,一狠心就把煙給戒掉了。”
厲元朗半開玩笑道:“聽人說能把煙戒掉的人,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猴子,談談你自己,這麼多年都在忙什麼。我記得周宇跟我講過,你好像迷戀上看風水了?”
“唉!彆提了,說多了都是眼淚。”詹海泉直晃腦袋,一臉無奈相。
這會兒,飯店老板相繼端上來四樣炒菜,還有一個羊下水湯。
酒是雲水大曲,不過是最普通型,度數自然也低。
詹海泉給厲元朗和自己分彆倒上一小杯,哥倆自從大學畢業,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這杯酒算是感情酒,全都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詹海泉擦了擦嘴角,說:“這麼多年來,我光顧著給人看風水,和同學們都疏遠了,大家什麼情況我都不知道。元朗,你在乾什麼?還在甘平縣?”
“我早就離開那裡,調到這邊來工作。”厲元朗沒有報出自己的身份,主要擔心詹海泉知道後,產生疏遠感,有些心裡話不說了,那樣就沒意思了。
不等詹海泉繼續問下去,厲元朗搶過話題,詢問詹海泉,看他小心謹慎的樣子,準是遇到難事了。
“不瞞你說,這些年我看風水看得不錯,在業界算是小有名氣,當然了錢也沒少掙。”
詹海泉抿了一口酒,繼續說:“前不久,我到戴鼎縣給一個老板看事,那老板很有錢,財大氣粗,出手非常大方。他隻寫了三個字,讓我給他批運氣。”
厲元朗插嘴問:“你不光是看風水,還能給人批八字?”
“元朗你有所不知,風水不是封建迷信,他是有一定道理的。”
詹海泉詳細解釋道:“風是元氣和場能,水是流動和變化。它是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哲學,人既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風水的核心思想是人與大自然的和諧,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厲元朗連忙擺了擺手,“猴子,你彆說了,你說多了,我在一時興起哪天跟你學了風水。”
隨後很認真的問:“言歸正傳,你說給戴鼎縣看風水的那個老板是誰,我或許知道。”
厲元朗原以為詹海泉會報出來馮滿的名字,可他卻說到另一個人,厲元朗頗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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