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不起領導,我忍不住就……”宋清爽立刻止住哭聲,用麵巾紙不停擦拭眼角。
“到底什麼事,你說一說。”
宋清爽在哭泣中斷斷續續說出原委。
前不久,家裡給她訂了一門親事,男方叫何大寶,和她同村。
這人打架鬥毆橫行鄉裡,就是因為打架把人打壞了從而被判三年。
何大寶和宋清爽是同學,早就垂涎她的美貌,上學時沒少騷擾她。
出獄後,何大寶曾經讓人上門提過親。不過他窮的叮當亂響,住的是茅草房,連個零花錢都沒著落,宋清爽爸媽自然不答應。
可不知何大寶踩了什麼狗屎運,失蹤一段時間後回來,穿金戴銀,整個人滿麵春風,出手相當大方,一看就是發了大財。
兜裡有錢了,何大寶對宋清爽又動了心思。
這次他親自登上宋家門,當即拿出三萬塊錢往宋清爽父母前麵一放,大言不慚的說想娶宋清爽。
三萬塊錢不多,宋清爽父母便婉言拒絕。
不成想何大寶卻表示,這隻是見麵禮,他馬上就去做一筆大買賣,如果成功,他能掙到二十萬。
等到那筆錢一到手,就當彩禮錢了。
而且何大寶軟硬兼施,露出混不吝的本來麵目,把個宋清爽父母嚇得夠嗆,萬般無奈之下,口頭答應了這門親事。
這不,昨晚何大寶就來找宋清爽,一口一個老婆叫著,還提出既然老人已經同意咱倆做夫妻,就該早點入洞房變成真兩口子。
他已經在佳陽大酒店定好房間,今晚就入洞房。
並且還對宋清爽動手動腳,一副急不可耐之相。
宋清爽費了好大的勁才逃出何大寶的魔掌,沒讓他得逞。
回來後,宋清爽越想越怕。好在她的宿舍在縣招待所,何大寶再混也不敢上這裡來造次。
今早又是一個接一個的電話騷擾,宋清爽根本不敢接聽。
沒過多久,她媽媽打電話告訴她,何大寶才來她家,說宋清爽若是再躲著不見,他就不客氣,話裡話外透露出殺機,威脅不答應就不讓他們全家好過。
宋清爽當時就掉了眼淚,和她媽媽在電話裡相互痛哭不停。
這才帶著哭痕為厲元朗服務,被厲元朗發覺。
“豈有此理。”厲元朗恨得一拍桌子,怒氣衝衝道:“何大寶膽大包天,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他想了想,安慰宋清爽說:“你不必害怕,這件事我來解決。”
宋清爽千恩萬謝,厲元朗送走他之後,給胡召俊打了電話,提起何大寶這個人。
胡召俊一聽略作沉思道:“何大寶,這人我知道,曾因傷害罪入獄三年。縣長,您的意思是……”
“他硬逼我的服務員嫁給他,還威脅她的家人。這種人渣敗類為非作歹,實在不像話。”厲元朗義憤填膺,發狠說道:“召俊,你傳話給他,不想再進去就老老實實的,否則我決不輕饒他。”
“縣長,我懂了。”胡召俊馬上意識到,何大寶這是作繭自縛,撞到槍口上了。
對於這種人,胡召俊有一百個理由讓他放規矩點。
其實都不用他親自出手,刑警隊隨便叫個人去,何大寶不敢不聽。
開玩笑,公安登門,特彆對於刑滿釋放人員,看到那身警服就會嚇尿褲子。
和公安作對就是跟電乾,根本不是對手。
考慮到厲元朗親自交辦,胡召俊還是自己開車去找何大寶。
當何大寶一見胡召俊走進院子,臉都嚇綠了。
自己當初就是被胡召俊送進去的,本能反應他全身抖如篩糠,大冷天的,腦門上全是冷汗。
馬上推開後窗戶,翻身跳了出去,然後攀上院牆閉起雙眼,一咬牙噌地蹦了下去。
結果落地不穩摔了一跤,還把腳脖子崴了。疼得他齜牙咧嘴,忍痛剛要站起來,驀然發現一雙黑皮鞋映入眼簾。
往上徐徐望去,卻看到一張威嚴無比的臉,正冷冷怒視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