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所說的秘密進行,胡召俊頓時明白,掛斷電話馬上部署對邢東老婆的秘密監視。
這邊,王中秋搓著手,略顯興奮道:“縣長,我看到了你,在電視上……”
厲元朗抬手說道:“中秋,我明白你想知道什麼。大領導平易近人,非常親切。”
這話說的沒錯,級彆越大,架子越小。
說話聊天貼合實際,給普通人最低壓力。
相反的,隻有那些要說大也不大,小也不小的人,才樂意擺出官威,這就是人的地位不同,出發點和眼界不一樣。
難怪王中秋有此想法。
當晚,他正在劉婷家裡吃晚飯,劉遠山順手打開電視機,正好是準點新聞,播出的是穀中原遺體告彆儀式的畫麵。
最開始,誰都沒在意。
王中秋自顧低頭吃飯,忽然之間,劉遠山驚叫一聲,把大家嚇了一跳。
劉婷媽沒好氣的問:“老劉你乾嘛,踩在電門上了。”
劉遠山瞪著一雙大眼,指著王中秋說:“中、中秋,你猜我看見誰了?”
王中秋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你看見誰了。
就在他搖頭不解之際,劉遠山說道:“我看見、看見厲縣長了。”
王中秋還在納悶,“縣長沒在家,去京城了。”
“不是的,剛才電視裡有厲縣長的畫麵,老大和他握手還說了話的。”
一家人馬上把目光投向電視畫麵,隻可惜此刻畫麵已過,到了下一條新聞。
好在電視有回放功能,劉遠山馬上調出來,四個人八雙眼睛齊刷刷看過去,果然有厲元朗和老大握手交流的場景。
劉遠山畢竟在政府部門,這方麵知識豐富,一聯想就知道了,原來厲元朗是穀老的家屬。
“中秋,真沒想到,你的老板背景深厚,穀家的人,厲害啊。”
王中秋不相信似的,又把鏡頭調到回放,確認是他的老板沒錯,其驚訝程度不遜於劉遠山。
劉遠山晃著腦袋,十分得意的說:“中秋,一定要好好乾,跟著厲縣長,你將來肯定差不了,我和你媽還有劉婷全都指望你了。”
王中秋自然明白,還是要叮囑準嶽父,不要聲張,自己知道就行。
厲元朗不喜歡張揚,王中秋始終記住這一點。
說完話,厲元朗點燃一支煙,想繼續和王忠秋交流,卻被常鳴的敲門聲打斷。
王中秋立刻起身相迎常鳴,並且給常鳴倒上一杯茶,知趣的退了出去。
“怎麼樣,家裡那邊都安排好了?”厲元朗扔給常鳴一支煙,問道。
“都沒事兒了,就等著舉行婚禮的那一天。”
常鳴把煙抓在手裡,小聲問:“哥,老大和你說了啥?”
厲元朗苦笑著直搖頭,“常鳴啊,你一個對仕途野心不大的人都問我,可以看出來,有多少人對此非常關心了。”
往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厲元朗告訴道:“沒說什麼,就是問候,不足掛齒。”
厲元朗沒說實話,不是他不信任常鳴,而是要營造出一種氛圍,神秘的氛圍。
這對於他在戴鼎縣開展工作,極為有利。
還是那句話,不說強過多說,神秘中透露著一絲威勢,就讓有些人苦思冥想去吧。
不知常鳴是否理解,反正他一個勁兒的直點頭。
“哥,這輩子你行了,不是誰都有機會看見他,更彆提握手還有說話了。”
厲元朗沒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煙,略有所思。
這會兒,常鳴站起身,打開公文包,倒過來一陣抖動,嘩啦啦,竟然掉出好些東西,幾乎鋪滿厲元朗的辦公桌上。
厲元朗仔細一瞧,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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