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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柳煙她、她被燒死了!”
厲元朗聽到,驚得目瞪口呆,大腦一片空白。
“大哥,怎麼會是這樣?”
水慶章呆呆的放下話機,厲元朗快速反應過來,搬了一把椅子在他身下放好。
水慶章慢悠悠坐下,還沒從驚訝中走出來。
實在太震撼了!
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車禍竟然把穀柳煙給燒死了。
倒了一杯水,厲元朗恭敬放在水慶章跟前,小心謹慎的提醒道:“爸,您彆太激動,注意您的心臟。”
“唉!”水慶章眼眶裡噙著淚水,哀聲歎道:“柳煙才三十幾歲,這麼年輕就走了,太可惜了!”
要說老爺子去世,水慶章都沒這麼悲傷過,畢竟老人家年近九旬,自然規律,還是高壽。
可穀柳煙隻比厲元朗大三歲,今年三十七,這麼點歲數就命喪黃泉,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聽穀政川講,穀柳煙昨晚在外景地拍完戲,連夜返回駐地。
司機因疲勞駕駛,加之車速過快,途經一個拐彎處翻了車。
車上隻有司機以及穀柳煙和她的女助理三個人。
女助理被甩出車外,身受重傷當場昏迷。
司機受點輕傷,從車裡剛爬出來,車子就冒煙起火。
穀柳煙被卡在車裡動彈不得,司機身邊又沒滅火器,救又救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穀柳煙被活活燒死。
真是慘烈!
厲元朗甚至腦海裡都能想象出來,穀柳煙那絕望無助的表情。
“爸,我媽那邊……”
水慶章擦了擦眼角,沉默幾秒鐘,慢慢站起身道:“我親自去說吧,這個時候,她需要我。”
厲元朗本想攙扶嶽父,卻被他抬手製止掉了。
望著水慶章走上樓的背影,厲元朗瞬間感覺到,嶽父一下子蒼老了。
沿著水慶章的腳步,厲元朗剛上樓,就聽到嶽母房間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那是穀紅岩和水婷月母女在痛哭。
厲元朗趕緊跑進屋,水婷月一把撲到厲元朗的懷中,嚎啕大哭。
被這哭聲攪得厲元朗心中泛酸,強忍住沒有掉下眼淚。
半晌,厲元朗勸說道:“爸,媽,人死不能複生,你們要節哀。下一步該怎麼辦,您二老要早做決定。”
厲元朗的意思已經明了,現在天還未亮,若是趕航班飛過去,就要早點訂機票。
水慶章拍著老伴的後背,回過頭來告訴厲元朗:“你聯係黃立偉,讓他訂最早的一班飛機票,我和你媽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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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也要去。”水婷月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我要見柳煙姐最後一麵。”
“小月,柳煙是……是被燒死的,你就不要去了。”
水慶章說得明白,穀柳煙肯定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
水婷月還要照顧小穀雨,而且怕她看到做噩夢。
“不,我從小就跟柳煙姐關係好,怎麼也要送她最後一程。”
實在拗不過女兒倔強的性子,水慶章被逼無奈,“好吧,全都去,穀雨和保姆都帶著。元朗,你告訴立偉,馬上去訂五張機票。”
當黃立偉尚在睡夢中接到厲元朗的電話,迷迷糊糊頭一遍沒聽明白,在厲元朗複述第二遍後,立馬驚醒過來。
“元朗,我這就去辦。”
十幾分鐘後,黃立偉打來電話,“真是不好意思,元朗,麻煩你轉告老板一聲,隻訂到三張頭等艙,其餘三個隻能坐公務艙了。”
他又解釋道:“因為不是提前預定,我這還是驚動了航空公司老總,特事特辦擠出來的,請你跟老板好好解釋一下。”
厲元朗忙說:“黃哥,你已經幫了大忙,我嶽父不會怪罪你的。”
隨後,他把情況告訴了水慶章。
“坐什麼位置無所謂,趕緊收拾東西儘快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