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非凡挺懊悔的。當初自己頭腦一熱,主動退出和厲元朗競爭水婷月。
誰能想到,水慶章竟然烏雞熬成鳳凰,從廣南市委書記,一躍而成為省裡三把手。早知這樣,說什麼也不能放手,讓厲元朗白撿了大便宜。
要是他和水婷月成為夫妻,指不定如今戴鼎縣的縣長就是他了。
當然,趙非凡背後議論厲元朗,大肆攻擊他的人品,厲元朗不可能知道。
他這會兒正被一個電話糾纏著。
打來電話的人,竟是穀政川。
簡直可以和太陽從西邊出來相提並論了。
“元朗,穀闖的事情已經有十幾天了,不是說意見一致了嗎,怎麼現在還是沒結果,你說中間會不會出了什麼差錯?”
顯然,穀政川十分焦急,儼然坐不住了。
不審不問的,就這麼一直晾著。
穀闖沒消息,他何時恢複職務同樣毫無兆頭。
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全都無功而返。
穀政川慌了,整天和阿才躲在書房裡分析,頭發幾乎白掉一大半,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不安。
吃不下飯,睡不好覺,還經常做噩夢。
再這麼下去,離崩潰可就不遠了。
厲元朗能說什麼,他又不是高層人士,他們怎麼想的,厲元朗哪裡知道。
“元朗,白晴和你聯係過沒有?”
“沒有,她給我打電話,我會告訴你的。”厲元朗淡淡的說。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讓丁原找機會聯係白晴,你隻管等她的電話就行。”難得以商量口吻,穀政川和厲元朗這樣說話。
“可以。”厲元朗回答時,表情平淡。
其實,他早就從老婆那裡了解到,穀政川目前狀態。
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撞。
人就怕這樣,心裡沒底不說,腦子裡想的全是壞結果。
縱然心態好的人,也會被折磨得疑神疑鬼,快成精神病了。
現在的穀政川,就處於危險的邊緣。
嶽母穀紅岩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和水婷月通話時,都不顧女兒懷有身孕,整天哭哭啼啼,把個水婷月攪得心情不佳,滿肚子苦水隻能往厲元朗這裡傾倒。
厲元朗沒轍,除了好生安慰,也沒有良策可以貢獻。
然而,等了三天,白晴的電話沒有等來,卻等來了秦景從鏡雲市傳來的消息。
沒錯,當初就是厲元朗安排秦景去鏡雲查劉誠的老底。
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把厲元朗給驚到了。
短短幾年時間,劉誠發財的秘方竟然是放高利貸。
怪不得,他發得這麼邪乎。
目前,國家正采取各種措施嚴厲打擊這種吃人血的放款方式。
可架不住高額利潤的誘惑,在南方,尤其是發達城市,這種情況依然存在,屢禁不止。
隻不過從地上轉入地下,不再那麼瘋狂而已。
和一般放高利貸不同,劉誠所在的眾籌融資,在鏡雲市,乃至整個南陵省,相當有名氣。
據說幕後老板很有能力,彆人不敢放的貸款,他全敢去做。
並且秦景還了解到,劉誠之所以要擠走明哲物業,其根本目的就是衝著明哲物業的老板,也是華宇房地產開發公司老總宇文端去的。
宇文端!
厲元朗更加不解,忙問秦景:“到底是什麼原因?”
秦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宇文端欠劉誠的錢。”
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