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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能否定唐智表現差勁。
這些年來,祥雲區總體來說,發展平穩,社會治安等其他方麵,基本上風平浪靜,一派祥和。
他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哪像厲元朗,從政以來,尤其最近幾年,他經曆的各種難題甚至危險實在太多,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有了經驗,他才能遇事不驚,頭腦冷靜,從容麵對。
“唐書記,是否應該讓宣傳部門迅速介入,采取非常規手段平息事態發展。”厲元朗出主意道。
唐智直拍腦門,真是昏了頭,怎麼把最簡單的步驟給忘了。
當即聯係區委宣傳部長叢峰,把事情安排部署下去。
這邊,唐智正通著電話,手機忽然尖聲響起來。
他馬上掛斷座機,接聽後剛說幾句話,眉頭又皺成一個大疙瘩。
“曲戰英,你說什麼?侯殿友要區委給個說法才肯出去!”
厲元朗一聽就明白了。
其實他挺理解侯殿友的。區分局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他抓起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放回去。
怎麼,真把侯殿友當成猴來耍是嗎?
他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必須要有個說法才是。
唐智急了,侯殿友不出去,村民們肯定不答應,明早該鬨還得鬨,堅決不行。
隻聽他衝著話筒吼道:“什麼說法?你和穀翰親自給他賠禮道歉,這就是說法!”
不知曲戰英說了什麼,唐智氣得掛了電話,靠在辦公桌邊上直運氣。
厲元朗端著早就沏好的茶水杯送到唐智麵前,勸道:“唐書記,喝點水消消氣。”
接過茶杯,唐智對厲元朗說道:“這個侯殿友,真是得理不饒人。穀翰和曲戰英給他賠禮道歉他都不乾,非要區委,我這個書記當麵向他承認錯誤。元朗,侯殿友也太過分了,區委賠禮道歉,性質就不一樣了。”
厲元朗清楚,這件事除了氣憤,更多的是讓唐智為難。
區委代表的是黨委,一旦向侯殿友低頭,表明區委在這件事上犯了錯誤。
這是什麼概念?
不僅僅是一個賠禮道歉這樣簡單。
區委犯錯誤,在老百姓中降低威信不說,由此衍生出來的可是深遠意義。
所以,無論如何,唐智不能做。
況且,整件事情唐智並不知情,隻是穀翰和曲戰英的個人行為,與他、與區委毫不相乾。
但是問題難就難在侯殿友身上,區委不答應他的要求,他拒不走出分局大門。
如此一來,後城村的村民肯定沸騰,一場群體事件不可避免的就會爆發出來。
眼瞅著時間已進入到午夜,距離天亮也就剩下幾個小時了。
事不宜遲,必須在天亮之前解決掉,否則事態擴大,後果難以設想。
真是把唐智急得不行,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雙手不住摁著太陽穴,一籌莫展。
關鍵時刻,厲元朗咬了咬牙,果斷說道:“唐書記,要不我去和侯殿友溝通一下,勸一勸他。”
“你?”唐智不相信的望向厲元朗,隨即點了點頭問:“元朗,你打算怎麼勸他?”
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您看結果就是了。”
“元朗,拜托你了。”說話間,唐智抬起一隻大手拍在厲元朗的肩頭上,用力捏了捏。
侯殿友一直關在分局審訊室裡,曲戰英早就請他出來,可他堅決不肯。
離開審訊室就表明他妥協了,侯殿友對於曲戰英的小把戲豈能看不透?
唐智已經聯係過曲戰英,告訴他一會兒厲秘書過去要和侯殿友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