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欣喜歡白色,百合非常適合。
一進來,外間的桌子上擺著刀叉,還有一瓶紅酒,竟然是一瓶羅曼尼康帝,年份顯示十年前。
這種紅酒在市場上找不到,也沒有零售,隻能通過特殊渠道獲得。
僅這瓶十年前的康帝而言,價格也得在三萬元左右。
由此看來,今晚這頓西餐,鄭海欣還是非常重視的。
不在於這瓶紅酒的價格,更在於得到它實屬不易。
都說物以稀為貴,市麵上能夠買到,就不算稀有了。
鄭海欣不在,厲元朗背著手走到古箏跟前,注目凝視。
不大一會兒,聽到門口響起腳步聲,厲元朗回身一看,是鄭海欣推著餐車進來。
“你來了。”
厲元朗笑了笑,“剛到沒多久。”便把百合花展現在鄭海欣麵前,“送給你。”
“謝謝。”鄭海欣接過來,放在瓊鼻下嗅聞著,十分陶醉花的香氣。
把花插在花瓶裡,鄭海欣將餐車上的東西一樣樣擺在桌子上。
厲元朗一看,不禁問道:“怎麼隻有一份牛排,你不吃嗎?”
“我吃蔬菜沙拉。”
“素食主義者?”
鄭海欣微微搖頭,“倒不是,主要吃肉很少,我對肉興趣不大。”
“你給我準備了牛排,你自己卻吃素,意思我肉食者鄙唄。”厲元朗坐在鄭海欣對麵,開起了玩笑。
“倒是人逢喜事心情好,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海欣,其實我對於如今的位置真沒什麼感覺,隻是有了這麼一個平台,方才能給我施展的機會。說實話,我需要平台。”
“我知道。”鄭海欣閃動著大眼睛,“你是做過縣長的人了,一個小小的鎮長還不能滿足你,你還有更大的理想和追求。”
“我的理想是什麼,你怎麼知道。”
鄭海欣沒有說話,送給厲元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意思很明顯,我不知道,我還不會猜嗎?
逗了一會兒嘴皮子,鄭海欣將開瓶器交給厲元朗,示意他把紅酒打開。
“海欣,先不說這瓶就價值不菲,單說這酒來之不易,我們換彆的吧,你留著,以後有重要場合再喝。”厲元朗並沒有動,實在不希望白白浪費掉康帝。
鄭海欣幽怨一聲,“我還能有什麼重要場合,你的升遷當得起這瓶酒。起開吧,我們一起嘗嘗味道如何。”
架不住鄭海欣的一再要求,厲元朗隻得打開,倒在醒酒器裡。
大約醒了五分鐘,才分彆給鄭海欣和自己倒上。
“來,祝賀你。”鄭海欣舉起酒杯,向厲元朗比劃一下。
“謝謝,乾杯。”
清脆的玻璃撞擊聲之後,兩人各自喝了一小口。
好的紅酒,味道是酸澀的,特彆是乾紅,沒有一丁點甜味。
國產紅酒品質大都不好,酸澀感過於突出,也就是說平衡度掌握不好,不是偏酸就是偏澀。
在這一點上,進口紅酒,尤其這種有著一百多年經驗的酒莊,生產出來的紅酒絕對堪稱上品。
酸澀感非常好。
隻是國人一般享受不好這種口味,要不然怎會出現兌雪碧喝下去這一發明壯舉呢。
言歸正傳,厲元朗切了一小塊牛肉,牛排內部區域粉紅,且夾雜著熟肉的淺灰和棕褐色。
放進口中,溫度口感均衡,有韌性卻不發柴。
厲元朗邊吃邊點頭讚歎:“口感很好,五分熟吧。”
“你這吃東西不挑的主兒,對牛排還有研究。嗯,你猜對了,是五分熟。”
“我雖然很少吃西餐,但也吃過幾次,在你麵前班門弄斧了。畢竟,你是出過國的,而我沒有。”
“國外沒什麼好奇,空氣也不是甜的,吃的東西簡單幾樣,不像在國內,什麼菜係都有,酸的、辣的、甜的,鹹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美食。”
鄭海欣談到國外,有一個話題,厲元朗不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