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
厲元朗說道:“有因就有果,明尚白這些年來,靠著許麥斂財,積攢大量不義之財,最起碼有兩個多億。”
“啊!這麼多!”雲冬青驚得捂住了嘴,“許麥不是和明露離婚了嗎?他怎麼還幫助明書記弄錢?”
厲元朗連連搖頭否定,“他們是真辦手續假離婚。要不然,明露也不會看到許麥和彆的女人在一起,從而弄廢了許麥。”
當厲元朗把明露如何傷及許麥一事解釋明白,雲冬青恍然大悟,同時更加自責了。
“元朗,都怪我不該給明露發那些照片的,都是我的錯……”
“這事不怪你,彆忘了,照片是我讓你發的。其實你應該這麼想,就是我們不發照片,許麥的事情遲早會暴露,紙裡包不住火的。”
厲元朗繼續安慰道:“明尚白為了一己私利,縱容錢小江在豐正市胡作非為,時時刻刻袒護錢小江,給國家造成很壞影響和損失。”
“我們這麼做,實際上等於是為民除害,糾正了風氣,端掉以明尚白為首的犯罪團夥。雲老師,你非但不是罪人,你是英雄,伸張正義的大英雄。”
雲冬青羞澀的搖頭,“我哪有你說的那麼高尚,就是覺得挺對不住明露的。不過,經你這麼一勸,我的心裡好受多了。”
厲元朗查看膝蓋,發現沒有形成血腫,便安頓雲冬青重新躺下。
“你……”雲冬青遲疑著,臉頰緋紅的商量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來照顧我……”
此時已接近半夜,想到雲冬青膝蓋還沒好利索,厲元朗深深點了點頭,“好吧,我去客廳沙發對付一宿,有事叫我。”
“謝謝你。”雲冬青感激的指了指櫃子,“那裡麵有被褥和枕頭。”
“不用。”厲元朗指了指旁邊放著的外套,“我蓋著它就成。”
“聽我的。”雲冬青近乎命令的語氣說:“晚上天涼,還沒供暖,僅憑一件上衣你會凍感冒的。”
拗不過她,厲元朗隻好拿了被褥枕頭走到沙發上,鋪好後躺了上去。
這一夜,厲元朗睡得挺踏實。
一覺醒來,確切的說,是手機鈴聲把他吵醒的。
電話是季華堂打來的。
通知他上午八點三十分,在市委小會議室召開會議,讓厲元朗準時參加。
估計應該和明尚白出事有關。
雲冬青還在熟睡,厲元朗躡手躡腳去外麵吃了早餐,買回來一份放在雲冬青床邊的床頭櫃上,沒有打攪她,偷偷離開她家。
出來後,故意走了一條街,這才和司機老孫取得聯係,讓他開車到這裡來接。
上午八點二十五分,厲元朗走進會議室,除了拜州市常委,市裡副廳級以上人員基本上到齊。
常委們坐在桌子前,其餘眾人坐在他們身後。
厲元朗掃了一眼,發現副市長梁恩元不在,季華堂則顯得心事重重,萎靡不振。
他還意外發現,鄭耀奇也在場,依舊坐在他原來的座位上。
正好和鄭耀奇四目相對,鄭耀奇衝他微微一點頭,打過招呼。
厲元朗的座位距離王誌山和盧世德很遠,倒是挨著常委副市長關澤。
隻見關澤在本子上欻欻寫下幾個字,撕掉後推送到厲元朗麵前。
展開一看,上麵寫著:梁被帶走。
厲元朗釋然了,梁恩元犯事,他並不意外。
這位緊跟明尚白的副市長,不出事才是意外。
八點半整,省紀委常務副書記康醒民冷著臉準時出現。
他坐在明尚白常坐的位子上,環視四周一圈,嚴肅說道:“我宣布幾個事情。”
“明尚白因貪汙等多項指控,已經被省紀委省監委監視治療,並將接受紀律審查和調查。”
“梁恩元涉嫌違紀違法,同樣接受省紀委審查。”
“鑒於明尚白和梁恩元犯有嚴重問題,省委決定,免去明尚白拜州市委委員、常委、書記的職務。免去梁恩元拜州市公安局黨組書記,按照程序,免去其市政府副市長、黨組成員、市公安局局長的職務。”
他們兩個被雙開,不出所料。
接下來,康醒民念到的內容,才是眾人最為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