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鬆微微蹙眉,“是和他前妻還有那個姓鄭的女子見麵?”
“爸,他兒子女兒由她們撫養,元朗隻看孩子,和她們隻是普通關係。”
陸臨鬆觀察女兒的表情,冷笑道:“厲元朗還是有瑕疵啊。小晴,你就不在乎?”
白晴深深考慮數秒鐘,回應說:“我相信元朗,有事的話早就有事了,不會等到今天。”
“你理解最好。”陸臨鬆這麼說著,臉色依舊嚴峻。
白晴走過來,輕輕給老爸捏著肩頭,懇求說:“爸,元朗是我托付一生的男人,我希望他好。失去光輝,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和愧疚,我不想再沒有元朗,我要和他長相廝守,白頭偕老,您能答應我嗎?”
陸臨鬆沉默良久,終於點頭。
等女兒走後,他眉頭赫然蹙起,深深呼出一口氣,雙手使勁抓住座椅扶手,手背上露出青筋……
次日中午,厲元朗正點到達京城機場。
白晴把他接回家,直接拽著他去了樓上臥室。
不由分說脫他的衣服,厲元朗一把攔住白晴的手,驚問:“你要乾嘛?”
白晴壞笑道:“檢查工作。”
厲元朗頓時明白,拉下臉質問:“你懷疑我?”
“懷不懷疑的,你要做給我看。這麼久了,你就不想?”
厲元朗無奈苦笑,隻能聽之任之了。
一番辛勤勞作,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呼呼喘著粗氣。
照例,白晴給厲元朗點燃一支煙,滿意道:“還可以,說明你最近這段時間很安分。”
厲元朗抽了一口煙,感歎著,“姐,今後不要拿這種事試探我,我要做早就做了。韓茵和鄭海欣隻是我孩子的母親,和其他無關。”
“我不過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
厲元朗卻說:“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玩笑,一點不可笑。”
“行,我答應你,再也不會和你談論這事。”白晴見厲元朗麵露不爽,於是說:“我看你情緒不高,莫非在懷城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是啊。”厲元朗歎息道:“懷城的事情不簡單,繁華背後藏汙納垢。”
接著由頭,厲元朗將懷城,尤其何家兄弟一事,大致說給白晴聽。
“還有這樣的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掃黑除惡這麼久,懷城還存在猖狂的黑惡勢力,簡直罄竹難書!”
白晴拿過厲元朗手上的香煙,跟著吸了一大口,然後又放在厲元朗口中,出主意道:“元朗,晚上去爸爸那裡,你要把這事和爸爸滲透。”
厲元朗搖了搖頭,“爸爸已經退下來,不插手官方事務,說給他,等於給他出難題,還會影響到心情。算了,大過年的,彆給他添堵了。”
“我認為不會。”白晴十分篤定,“聽我的,吃過飯,我給你們創造機會,你大可試一試,看看爸爸的反應。”
厲元朗直犯嘀咕,一個地級市,在陸臨鬆眼裡根本看不上眼,說給他聽有用嗎?
他們夫妻二人是在下午三點趕到陸臨鬆家中。
除夕家宴,子女們全都到齊。和以往一樣,陸濤陸霜兄妹隻身前來,都沒帶家屬。
看起來,陸臨鬆對他們的另一半,還是沒有接受的意思。
陸臨鬆說了開場白,“今天是除夕,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也是元朗作為我們家的一份子,第一次參與。我提議一杯酒,願你們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事業順利。”
“謝謝爸爸,也祝爸爸健康長壽,開開心心,乾杯!”
幾隻酒杯在具足燈光下,熠熠生輝。
吃飯過程相對沉悶,陸臨鬆偶爾詢問陸濤和陸霜的工作情況,間或也問厲元朗在懷城的經曆。
白晴便打岔道:“爸,今天是除夕夜,難得休息,您就不能不提工作,說點彆的。”
“我女兒這是挑我理了。”陸臨鬆一點不生氣,反倒笑嗬嗬。
過年嘛,就要有一個好心情。
這頓飯進行了一個來小時就結束了。
陸濤和陸霜沒坐多久,一起離開。
陸臨鬆也沒挽留,知道還有家裡人在等他們。
看到陸臨鬆往書房方向走去,白晴眼神示意,厲元朗便尾隨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