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
人到四十歲,記憶力咋就這麼差呢?
真是的!
忍不住拍了拍腦門,還彆說,這麼一拍,齊同飛立馬想到一個人,天呐,不會是他吧?
越看越像,五官輪廓,真和那個人有很高的近似度。
好在他的手機裡存有對方號碼,不知道換沒換過。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齊同飛撥了過去。
真有回鈴音,很快傳來一個男子深沉聲音:“我是厲元朗,你是哪位?”
“元……厲市長,我是同飛,齊同飛,我現在……”齊同飛快速將遇到的情況告知給厲元朗。
電話那頭的厲元朗聞聽吃了一驚,不相信似的接連問了好幾遍,“你確定有個長得像我的小男孩在你身邊?”
“是的,他昏迷不醒,臉色難看,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不等齊同飛把話說完,厲元朗直接掛斷,急切的對身邊眾人說:“鄭立可能找到了!”
“在哪裡?”在場的鄭海欣、周宇連同鄭重,異口同聲問起來。
厲元朗說出飯店名字。
周宇忙說:“走,快去看看。”
於是,眾人跟著厲元朗,急匆匆出了彆墅,全都坐上周宇的那輛商務車。
路上,厲元朗再次撥通齊同飛手機,現加了微信,用視頻聊天方式,厲元朗一眼認出,昏迷不醒的正是丟失兩個多小時的兒子鄭立。
老天保佑,總算失而複得。
不過看到兒子那張發青的臉,厲元朗仍然憂心忡忡。
鄭海欣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激動和擔憂疊加一處,眼淚再也止不住,如斷線的珍珠,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流淌。
鄭重摟著她的肩頭,連聲安慰小姑。
厲元朗則遞給她幾張紙巾,低聲說:“還不到傷心時候,你要冷靜。”
“嗯。”鄭海欣很快擦乾眼淚,迅速調整好情緒,慢慢揚起臉。
一行人趕到飯店的時候,救護車和警車相繼到達。
厲元朗的市長身份,隻在德平市有用,真到了廣南,還是他離開廣南好幾年,辦案民警又是附近派出所的,根本不認識他。
其中一個微胖民警問厲元朗,“你是孩子什麼人?”
“我是孩子父親。”厲元朗答對完,就要過去看望剛抬進救護車上的兒子。
卻被另一矮瘦的民警攔住,“你先不要走,我們還有幾句話問你。”
厲元朗有些生氣的說:“你們要問也得等到我見完我兒子再說吧。”
胖民警不悅說:“你這個同誌是怎麼回事,配合公安機關是每個公民應儘義務,沒有我們發話,你哪也不許去。”
周宇見狀,馬上插言說:“警察同誌,這位是厲市長,他的兒子失蹤好幾個小時了,這不總算有消息了,就讓他看一眼。配合你們調查,也是建立在人情基礎之上,你們應該理解。”
“厲市長,哪個厲市長?市裡領導根本沒有厲市長,你們可不要冒充,那是罪加一等。”
見瘦民警這麼說話,鄭重急了,“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罪加一等,我們是孩子家屬,怎麼就成罪犯了。”
“喂,請注意你的言辭,襲警是犯罪,不要打錯了算盤。”胖民警伸手一指鄭重的鼻子,疾言厲色的威脅道。
鄭重好歹是做過縣紀委書記,對於警察這一舉動,他豈能善罷甘休。
當即拿出紀委書記派頭,和胖瘦警察理論起來。
這邊一頓吵鬨之際,鄭海欣早就跑到救護車前,詢問鄭立情況,並且坐進車裡,隨著救護車揚長而去。
眼看著鄭海欣跟車走了,厲元朗提著的心終於有所緩解。
被兩個小民警糾纏,厲元朗實在心煩意亂。
鄭重周宇正和他們理論,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呼嘯而至。
厲元朗一看這情景,總算鬆了一口氣。
救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