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有了基本輪廓,隻是涉及到錯綜複雜的關係,我就不一一說了。”
“有一點你要記住,我們所作所為,是為了更好的接近安同江,其實,他也希望我去接近他。”
“用貌合神離這個詞,我覺得更為貼切,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方炎恍然大悟,“市長,您的意思是說,您需要和安副書記接觸,他同樣也想和您有聯係。哪怕這個理由牽強或者很假,那都無所謂,隻要你們因為某種原因有交集、有交往,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一點就透。”厲元朗笑嗬嗬指著方炎,“和你說話不累,十分舒服。”
其實,還有一點厲元朗沒說,也是不能說的。
安同江急需通過厲元朗,去打通或者接觸到他的嶽父陸臨鬆。
至於何種目的,看來也隻有在慢慢接觸中參透了。
前有一個張寒啟,現在又把矛頭對準自己、對準嶽父,用腳趾蓋也能猜出來,安同江是為誰服務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勢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嚴峻了。
“隻是……”方炎麵顯疑雲,欲言又止。
“不要有顧慮,你敞開了說。”
“市長,即便您找到一個安副書記接近您的理由,可我覺得功課要做足,要讓他真的以為您和欒書記徹底鬨翻,這樣效果才會更好。”
厲元朗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要把戲演足,要讓安同江深信不疑,看起來,我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返回德平市的第二天,厲元朗叫來鄺早輝和婁天元。
他指了指辦公桌上一大摞信件說道:“這是從信訪局要過來近期的上訪信件。我剛才看了看,反映最多就是老城區的一百二十二戶的拆遷問題。”
“嘉明公司在興建新城的時候,曾經和市政府談妥土地置換。就是把這片老城區的住戶整體拆遷,安置在新城。”
“騰出來的這片土地,由嘉明公司搞商業開發。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由於客觀因素,新城建好,這片住戶並沒有按照合同上的要求,搬遷到新城,這項計劃始終處於擱置狀態。”
在市政府分工中,婁天元負責公安、司法、信訪以及國安和維穩。
提到信訪局,他最有發言權。
“厲市長,新城的銷售勢頭良好。原來新城沒人買,現在成了香餑餑,而且嘉明公司也不提土地置換,我想,他們最希望不執行合同。”
鄺早輝接茬說:“天元市長說的有道理。以前是求著人家搬家,如今房子好賣了,要是遵守土地置換的原則,一百二十二套房子,對於嘉明公司可是割肉行為。”
“更何況,那片地方搞商業開發,不僅需要大量資金,銷售前景能否樂觀是個未知數。所以,嘉明公司采取的策略就是一個字,‘拖’。能拖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不了了之才好呢。”
厲元朗冷笑,嘉明公司如今徹底翻身,是他的功勞。
可眼見有錢賺了,就想撕毀合同,哪有好事都由著他們說的算。
“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嘉明公司想拖,我們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我看需要儘快解決。”
“早輝,你去聯係田嘉義,要他們儘快啟動這項工作。”
同時又對婁天元說道:“回頭我們去一趟拆遷區域,實地看一看。”
“按照省府要求,我們要在每月進行一次市長接待日活動。我看,就把接待日定在明天上午,我們現場辦公,傾聽老百姓的心聲。”
“好。”二人領命起身正要離去,厲元朗叫住婁天元。
把他單獨留下,問道:“那片區域就在光叔的為民飯店附近。上次光叔燙傷徐光水,救了我們兩個,一直沒時間感謝他。”
“今晚我們去一趟,謝謝他,也順便打聽一下這方麵情況。”
“可以,我來安排。”婁天元領命離去。
厲元朗又叫來王民安,交代市長接待日的具體事宜。
王民安一一記下,臨走前說:“陳書記回來了。”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