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厲元朗按照原計劃,對為民飯店那一片調查走訪。
按部就班的召開了會議。
聽取拆遷戶代表發言,還有相關部門的彙報,並做了講話。
一看他就猜到,這些拆遷戶代表都是經過認真篩選的,或許有的人早就把稿子背下來。
都是一些官話套話,空洞多,實際少。
顯然,這次市長接待日,他被“安排了”。
其實也並不能完全怪市裡有關部門,畢竟屬於市政府和市長的官方活動,有很多限製。
要是像昨晚那樣,一旦播放出去,勢必會帶來不好影響。
幸虧厲元朗早就掌握到第一手資料,熟知拆遷戶的心理訴求。
要不然,他一定會以為拆遷進展應該很順利,不存在其他問題。
不知不覺又過去幾天,由詹姆斯和米立達組成的團隊,在海新市結束選址,成功簽約後光臨德平。
厲元朗和鄺早輝以及相關人員,在德平市高速路口收費站迎接。
雙方短暫寒暄後,直接開到市招待所。
厲元朗和鄺早輝親切會見了詹姆斯米立達一行。
都是老熟人了,氣氛很融洽。
中午,厲元朗在招待所餐廳設宴款待。
詹姆斯謝絕了飲酒,表示下午就想進入選址程序。
厲元朗讚同道:“可以。”指了指鄺早輝,“就由鄺副市長陪同各位了。”
下午,厲元朗正在城區檢查工作,私人手機響起,一看是廉明宇的號碼。
走到一邊低聲問:“有什麼事嗎?”
廉明宇回答的相當簡潔,“有。”
“急嗎?”
又蹦出一個字,“急。”
厲元朗隻好叫停彙報工作,去到隔壁房間,讓方炎在門外把守,不允許有人進來。
聽口氣,事情不僅急,還很重要。
“明宇,你說吧。”
電話那頭的廉明宇沉吟片刻,這才說:“你告訴嫂子,不要插手徐佑天的事情了。”
沒了?
厲元朗眉頭一緊,卻從廉明宇短短的語句中,嗅出不一樣的味道。
徐佑天不正是徐菲菲的父親嗎?
聯想到他的身份,厲元朗感覺到問題很嚴重。
自從上次和白晴鬨翻之後,厲元朗已經好些日子沒再和老婆聯係了。
白晴同樣沒有主動找他。
夫妻之間進入到冷戰狀態。
但是,廉明宇打這個電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有著很高的價值。
厲元朗說了聲“謝謝”,反手打給了白晴。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再搭理我了。”很顯然,白晴是在怪罪厲元朗。
“我問你,你還為徐菲菲的事情奔走嗎?”厲元朗沒時間說彆的,直奔主題。
白晴很是驚訝,“是啊,非常不順。一開始,上官夜父母同意私下和解,價錢都談好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就變卦,怎麼說都不同意,非要把菲菲送上法庭審判不可。”
見白晴還是一副抱打不平的態度,厲元朗氣得都不知道該她說什麼才好。
穩了穩情緒,儘量把語速和語氣變得平緩,厲元朗勸說道:“徐菲菲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更不要幫她了。”
“為什麼?”白晴十分不理解,“是不是你還要拿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和我講,我不想聽,也不願意聽。”
厲元朗心平氣和的接著說道:“明宇剛給我來電話,讓我勸你不要管這件事。”
“你想一想,他的提醒是什麼意思?他是不希望你卷進去,白白當個炮灰。”
“上官夜父母明知道徐菲菲家庭背景,他們是鬥不過徐家,更鬥不過徐佑天。”
“但是,他們突然變卦,是否有人給撐腰?撐腰的人又是誰?明宇的話給了我啟發,所以我認為,這就是一個信號,是針對徐佑天一個明顯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