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早產,都說七活八不活,可她終究頑強的活下來了。知道我為什麼給她起名叫厲玄嗎?”
厲元朗便說:“我猜想,除了她出生經曆之外,或許包含我們的婚姻。”
“是。”白晴頷首,“如果玄玄不在了,也許我們的婚姻就走到了儘頭。”
“我那會兒真的恨你,卿柔勸過我,她的一句話讓我深有感觸。她給我做了個比方,從小養大的小鳥,當放它展翅翱翔天空時,即使飛出多高多遠,到最後都會回來。因為小鳥知道,哪裡才有飯吃。”
“元朗,這個比喻沒有彆的意思,是卿柔想通過這樣一個事實告訴我,對你管的太嚴,會適得其反。”
“至於韓媛媛和鄭立的安危,無外乎在於金依夢對你的報複之心。現在的金依夢身處國外,寄人籬下,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那幫人很現實也很勢力。金依夢已經暴露,她的利用價值就不高了。”
“沒有人幫她,她掀不起多大風浪。而且抓住朱光榮,極大削弱了那幫人的囂張氣焰。”
“我想,是時候讓韓茵和鄭海欣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至於你要見他們,我不在阻攔和設置障礙。”
“過一陣子,等她們安頓好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今後,我們夫妻要坦誠相待,有話直說,不必藏著掖著。這樣做,你覺得怎麼樣?”
厲元朗長舒一口氣,“我接受,也謝謝你的寬容。”
“夫妻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既然把話說開了,壓在厲元朗心頭上的石頭搬走,讓他瞬間輕鬆起來。
“玄玄在哪裡?我想看一看她。”
白晴指了指樓上,“正在睡覺,我陪你去。”
跟在白晴身後,厲元朗走進玄玄的睡房。
保姆一見他們進來,知趣的退出。
小家夥屬於早產兒,經過這麼多天的護理照顧,臉蛋粉紅,攥著小拳頭睡得香甜。
害怕吵醒沒敢親她,厲元朗就這麼一直看著,足足有二十幾分鐘。
直到在白晴溫聲提醒下,他才戀戀不舍走出來。
厲元朗輕輕帶上房間門,望著這棟彆墅內景,不禁問道:“你從爸爸那裡搬出來了?”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白晴環抱著胳膊沒有回答是與不是,望了望四周,眼神裡滿是洋洋自得。
“好事挺好,就是感覺有點老氣,不像我們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風格。”厲元朗實話實說。
“明天再告訴你用途,時間不早了,睡覺吧。”白晴指了指旁邊的房間,“你睡那裡。”
“你不一起?”
白晴輕微搖了搖頭,“我身體還在恢複期,怕你堅持不住,還是各睡各的,安全。”
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厲元朗心裡嘟囔著,去房間裡衝了個熱水澡,很快進入夢鄉。
他太累了,這一覺睡得特彆香甜也特彆的沉。
主要是心態放鬆,睡眠質量自然就好。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一陣手機鈴聲把他吵醒。
迷迷糊糊抓過來,接聽後傳來方炎的聲音:“書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