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距上次分彆也有兩年了。
兒子不認識他很正常。
“鄭立,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鄭海欣鼓勵道。
“不,他不是我爸爸。”鄭立腦袋搖成撥浪鼓,十分倔強的否定著。
“你這孩子。”鄭海欣埋怨道:“在家裡的時候,我不是經常讓你看爸爸的照片嗎?你怎麼就忘記了。”
“照片上的爸爸沒有這麼老……”
鄭海欣頓時啞口無言,厲元朗苦笑著看了看她,“你還保留我的那張照片?”
當初鄭海欣深愛厲元朗,傻傻的和厲元朗的照片結婚。
現如今,家裡至今還擺放厲元朗那張放大照片。
即便她讓鄭立記住爸爸的模樣,可畢竟是好幾年前了,厲元朗馬上就要四十二歲,已然成為一個中年大叔。
難怪鄭立對他陌生,一個是不在一起生活,還有就是照片惹得禍。
“算了,他還是個孩子。”厲元朗不強求兒子認他。
相信相處久了,鄭立會慢慢接受他的。
厲元朗領著鄭海欣和鄭立以及保姆走向停車場。
拽開車門讓他們坐進去。
奇怪的是,鄭海欣卻輕輕拽了一下厲元朗的衣襟,眼神示意到一邊說話。
“你怎麼不上車?”走到僻靜之處,厲元朗不解問起來。
鄭海欣輕輕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
“鄭立是水慶章的外孫,我又是什麼?他能接受鄭立,卻不會認可我。算了,我還是彆去湊熱鬨,免得遭人反感。”
鄭海欣這話有道理。
雖然厲元朗和她清白,但水慶章肯定不這麼想。
很大可能誤會鄭海欣摻和厲元朗與水婷月當初的婚姻,把她歸結於萬惡的小三行列。
鄭海欣審時度勢,看出來內中隱情,及時抽身而退,不得不說,想得很周全。
“可、可鄭立怎麼辦?”
鄭海欣嫣然一笑,“沒關係,保姆一直帶著鄭立,他們感情比我深。”
“你……”厲元朗犯愁了。
今天就是除夕,總不能讓鄭海欣扔在人生地不熟的楚中過年吧。
自己陪她,肯定不行。
該如何安頓鄭海欣,成為擺在厲元朗麵前的一道難題。
鄭海欣卻說:“不用管我,我有去處。”
話音剛落,遠處急匆匆走來一名男子。
厲元朗一眼認出,這不是鄭重嗎?
“厲書記好。”鄭重和厲元朗握了握手。
“你是來接你小姑的?”
“是啊,我叔他們都到了,都在等著小姑呢。”鄭重大咧咧說道。
“鄭主任也來楚中了?”
“嗯。”鄭重點頭,“我在市郊包下一幢彆墅,我們一大家子人全都來這裡過年,就等小姑了。”
聞知鄭海欣有了安排,厲元朗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的鄭海欣走向車窗邊,對坐在保姆身邊的鄭立一陣叮囑,還向他擺了擺手,道了一聲“拜拜”。
想來,鄭海欣在來之前就交代過鄭立了,鄭立很聽話,沒有纏著鄭海欣哭鬨。
隨後,鄭海欣坐上鄭重的奔馳車。
鄭重揮手和厲元朗道彆,並邀請道:“厲書記若是有時間的話,去我那裡坐一坐,叔叔念叨你好幾次了。”
“好,有時間我一定看望鄭主任。”厲元朗隻能這麼說。
望著鄭重的奔馳離去,厲元朗惆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