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氣彈?
厲元朗馬上聯想到臭名昭著的那支部隊。
“是,經過軍方詳細調查,確認就是那夥人留下的。”尚天河慢悠悠說:“而且,軍方經過勘測,在整個藍橋包括北江省,共有十處埋藏這種東西的地方。”
“他們這樣做,不是來不及銷毀,而是故意為之。據我們了解,這些埋藏地點現任政府早就掌握,秘而不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給我們造成大麵積的病毒傳播,阻礙我們發展,影響我們變強。”
“亡我之心,永遠不死。”
尚天河說出最後八個字的時候,麵色陰沉,神情嚴峻。
“我們的富強,始終是他們的心病。一個強大的巨人屹立在他們身邊,使得他們提心吊膽,膽戰心驚。任何時候,他們都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
“我們強,他們算計我們,我們弱,他們就侵占我們。這是一個自卑的民族,又是一個卑鄙的民族。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引用一句名人的話,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但是,我們國富民強,還處在發展階段,尚不足以對其動手。我們綜合考量過,動手的話,弊大於利。”
“所以,我們將會采取外交和其他手段,震懾他們,讓他們變得老實、聽話。”
說了這些,尚天河話鋒一轉,談到對厲元朗的看法。
“元朗,你的發現,對我們十分重要,也揭穿了他們的真實麵目。勁峰同誌對你評價很高,也十分讚賞。”
“我代表勁峰同誌,對你表示由衷的致敬。”
尚天河輕輕拍了拍巴掌,以此算是對厲元朗所作所為的獎勵和鼓勵。
厲元朗站起身來,昂首挺胸,衝尚天河深鞠一躬,“謝謝首長,我會繼續努力。”
“很好。”尚天河頷首,示意厲元朗坐下,詢問他的工作情況,並語重心長地說:“你在藍橋的表現,我們心中有數。這段時間,你要保持住如今的勢頭,平順發展,平穩過渡。”
他最後的那句話,厲元朗懂得,尚天河有告誡之意。
就是忠告厲元朗,千萬不要鬨出不利影響,免得節外生枝。
顯然,間接告訴厲元朗,上麵會對他有新的工作安排。
在這期間,哪怕是一丁點的瑕疵,都會造成難以挽救的後果。
話談到這裡,隨著尚天河端茶杯的動作,告一段落。
走出來,厲元朗思緒萬千,感觸良多。
自己走來的每一步,都經曆嚴峻的挑戰,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
即便他是陸臨鬆女婿,卻得不到照顧和萌蔭。
正如水慶章說的那樣,陸臨鬆給予他的,還不如水慶章給的多。
走仕途的人,官職越高,需要的助力就越大。
很少有誰單純靠自己努力,就能獲得上級青睞,從而大力提拔。
這是理想化,卻不是現實。
正好身處省城克齊,厲元朗聯係了楊達賢的秘書,要見一見楊達賢。
估計楊達賢是考慮到厲元朗市委書記的身份,有些工作需要厲元朗配合,沒有拂了他的麵子,答應見他,時間卻控製在十五分鐘之內,美其名曰,他還有會要參加。
儘管這樣,厲元朗已經很滿足了。
走進楊達賢寬闊的辦公室裡,楊達賢從椅子上站起身,和厲元朗搭了搭手,公事公辦的問:“元朗同誌不請自來,不知有什麼事?”
隨手一指,示意厲元朗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我此番前來省城,除了公務之外,專門拜訪楊省長,是想請楊省長方便的話,到藍橋指導工作,順便去您的老家參加柏楊兩大家族的討論會。”
“這事啊。”楊達賢擺弄著手中的簽字筆,慢條斯理說:“我倒是接到老家族長的邀請函,看看吧,不忙的話,我會去。”
明顯是在敷衍,堂堂副省長,每天日理萬機,何來的不忙?
厲元朗胸有成竹,似乎早有準備。
便說:“楊省長不要拒絕,這是你們柏楊兩家二百年來,首次坐在一起商量事情。市委市政府給予高度重視,非常希望你們能以大局為重,徹底解開曆史遺留下來的恩怨。”
楊達賢冷冷一笑,“你既然提到恩怨,那麼我請問你,恩和怨怎麼解?是恩向怨低頭?想來他們柏家往我們楊家潑了二百年臟水,我們甘願忍氣吞聲?不現實吧。”
厲元朗剛要勸解,手機忽然響了。
他客氣的說接個電話,當著楊達賢的麵接聽起來。
一見厲元朗這種做派,楊達賢頓時臉色一沉,不耐煩的看起時間,大有打發之意。
然而,厲元朗的一席話,卻讓他萬分吃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