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送上登機牌,走的是快速安檢。
厲元朗隻有一個公文包,安檢人員對他也是客氣。
總經理陪同厲元朗進入頭等艙候機室,寒暄幾句,臨走之前,特意安排工作人員專門照顧這位厲書記。
厲元朗此時心亂如麻,因為他受到白晴發來的信息,嶽父情緒一直不穩,特彆煩躁。
從王主任那裡,白晴得知嶽父之所以這樣,是由於張寒啟子女提出幾個條件當中,就有不希望嶽父出席張寒啟的喪事。
嶽父和張寒啟關係不和諧,並不算什麼新鮮事。
在嶽父主政的十年時間裡,磕磕絆絆,如履薄冰。
很多時候,政令不能上通下達,尤其在部隊方麵,更是針紮不破,水潑不進,很大程度上,和張寒啟有關。
不過再怎麼地,麵子上也要過得去,要向外界傳遞出一派和諧。
可張寒啟子女卻罔顧傳統於不顧,麵子都不裝了,等於直接暴露出不和傳聞。
可想而知,嶽父在得知這條消息後,心情好才怪呢。
厲元朗低頭發著信息,一位女工作人員過來,客氣問:“領導,您喝點什麼嗎?”
“給我一杯烏龍茶吧,謝謝。”
在若州的這段時間,厲元朗漸漸喜歡上了烏龍茶,平時經常喝。
白晴詢問厲元朗幾點到楚中,她好安排小蘭接機。
這期間,厲元朗先後接到幾個電話。
一個是程勇的,彆看自始至終沒有露麵,卻掌握著厲元朗的行蹤。
當然,在電話裡並未提到這些,隻是關心厲元朗是否順利到了機場,並表示,市委辦公廳會在厲元朗不在期間正常運轉,請厲元朗放心。
劉永強的電話來得並不意外,自然離不開張寒啟逝世的話題。
厲元朗沒法在電話裡說得太多,“嗯啊”幾聲,劉永強便明白說話不方便。
在和艾明高通話中,厲元朗囑咐說:“明高,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謹慎小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時刻關注市委、市政府的動向。”
說實話,要不是嶽父原因,厲元朗真不想在此時離開若州。
來了近一個月,若州情況厲元朗隻處於摸底狀態,還未製定出有效解決悅華集團極其背後勢力的方案。
走的是特殊通道,通過廊橋進入機艙。
公務艙寬敞,厲元朗坐穩後,係上安全帶,便把手機調整成到飛行模式。
望著窗外若州機場,厲元朗陷入沉思。
不到兩個小時的飛行,厲元朗得以暫時休息。
他眯著雙眼,卻一點困意沒有。
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出口,小蘭正在等他。
小青嫁給大軍之後,便離開白晴身邊,回歸家庭相夫教子了。
隻剩下小蘭一個人,想來她也有這麼一天。
畢竟小蘭年歲也不小,嫁人是早晚的事。
楚中明顯比若州涼一些,已有少量樹葉泛黃。
白晴早就等著他,見麵之後,厲元朗先去看望兒子和女兒。
然後夫妻兩人才得以有空說話。
白晴告訴他,嶽父正在接聽電話。
“是於的電話?”厲元朗問道。
“嗯。”白晴點頭,“辦公廳轉過來的,應該是他。”
也是,白晴又不是陸臨鬆的秘書,有些東西她隻能憑感覺判斷。
“我去一趟王主任那裡。”
敲開門,王主任熱情和厲元朗握手打招呼,並問:“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落座後,厲元朗直截了當詢問起嶽父情況。
“唉!”王主任搓著雙手歎氣道:“寒啟同誌的子女提出不希望首長出現在他們父親喪禮上的要求,實在過分,也讓京城方麵很是為難。”
“元朗同誌,寒啟同誌生前遺願,不舉行遺體告彆儀式,不留骨灰,喪事一切從簡。但不允許首長出現,這一點讓很多人大感意外。”
“首長和寒啟同誌是有一些理念上的分歧,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矛盾不公開,分歧不外傳,這是大家謹守的規矩。”
“寒啟同誌作為有多年修養的老同誌,他不會破壞。據我分析,隻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