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有信心和底氣,相信厲元朗不會背叛她,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要做,不至於等到今天,早就做了。
鄭海欣目前孑然一身,把全部心思用在藥物研發上麵,以此麻痹神經,隱藏情感。
這些厲元朗都了解。
所以,他才提出讓鄭立認鄭海欣為乾媽,以乾媽身份,再次走進鄭立的生活中,不至於顯得突兀。
他的想法,得到白晴和水慶章的同意。
水慶章六十多了,有高姐陪伴,無憂無慮。
兩個外孫基本上都是保姆管理,他不費多大心思。
而且,現在的他完全理解厲元朗的規劃,不再像以前那樣糾結由誰撫養。
反正血緣關係擺在那裡,穀雨和鄭立認誰當媽媽,都跑不出他是孩子外公的事實。
人要有遠見,沒有走一步看十步的能力,很難成功。
厲元朗如此,水慶章也是一樣。
不到一個小時,厲元朗先後接到幾個電話。
第一個打進來的,卻是鄒聖宣。
“厲書記,黃副書記被省紀委的人帶走調查了?”
他的語氣聽似疑問,實則更是驚訝。
誰不知道,在若州,黃仲禮是厲元朗的鐵杆盟友,又是袁順強介紹的人,怎麼會?
“我在辦公室,鄒市長可以過來,我們麵談。”
在接鄒聖宣手機的時候,劉永強就已經打過來了。
還有艾明高以及韓端,甚至省政法委書記程海運、省委秘書長方修寒都給予了關注。
而厲元朗首先要向周旭傑做彙報。
周旭傑早就知道內情,並未吃驚,而是慢慢悠悠說:“元朗同誌,這件事袁老的態度很關鍵。”
“是的。”厲元朗解釋道:“我之前去過河穀市,向袁老做了說明。袁老表示讚同,也很惋惜。黃仲禮在他手下工作期間,表現還是不錯的。”
“可在若州錯綜複雜的局勢下,他喪失立場,被境外勢力拉攏下水。出賣國家利益,出賣良心,終將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袁老他們這一輩的老政治家,在大是大非麵前,始終將黨和國家的利益放在首位,值得學習。”
周旭傑歎息道:“是啊,我們國家能夠取得今天成就,是我們後輩沿著老政治家們的決策奮勇前行。”
“黃仲禮之流所犯下的罪責,隻是個案,並不能代表所有人。元朗同誌,接下來,你們若州市委要舉一反三,要以黃仲禮為反麵案例,對全市領導乾部來一次深入的黨性原則教育活動。”
“要向全市人民展現出,我們懲處出賣國家民族利益的犯罪分子零容忍的態度和決心!”
掛斷周旭傑電話沒多久,鄒聖宣匆匆而來。
坐在沙發上,鄒聖宣仍舊一臉疑惑,似乎還沒從黃仲禮成為內奸一事中緩過神來。
“厲書記,我真是沒有想到,黃……黃仲禮竟然是那個隱藏在我們內部的最大內鬼。”
厲元朗坦然說道:“其實一開始,我沒完全懷疑過他。黃仲禮善於表演,一直以一名正義鬥士的麵孔出現。”
“鄒市長,實不相瞞,我當初還對你產生過懷疑,尤其在我來若州上任伊始,你對舒冠卿一事頗有微詞,加深了我的懷疑度。”
“有句老話,聰明反被聰明誤。黃仲禮向我揭發你參加過廖友誌在遊艇上的私人聚會,照片中出現了你的身影,還有市委招待所服務員沐清雪。有意把你們往特殊關係上麵引導,讓我產生錯覺。”
“我見過沐清雪,她的狀態很糟糕,染上毒癮,精神方麵深受打擊,一直不肯說出誰是傷害她的幕後真凶。”
鄒聖宣聞聽,眉頭微微蹙起,身體靠在沙發背上,深有感慨地說:“厲書記,我和廖友誌等人接觸,純屬官方性質。至於服務員小沐,我們都是正常的工作關係,絕無半點過格行為。這點,我願意接受組織全麵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