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伸過手,一把抓住白晴的右手,深情地說:“你是知道的,下個月的大會非常重要,將會選出新一屆班子。如此關鍵時刻,平穩安定是第一要素。”
“我不想出現任何對我們和全家不利的情況,哪怕一個不起眼的壞消息,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產生難以承受的影響。”
白晴也僅僅攥住厲元朗的手,積極回應道:“我理解你的處境。你放心,我絕不會給你添亂,更不會拖你後腿。不過,通過這件事,給我提了個醒,擺明有人故意針對我。”
厲元朗一愣,緊張的說道:“老婆,你可千萬不要調查,敢於針對你的人,來頭定然不小。”
白晴苦澀一笑,“我現在的情況,能把人家怎樣?也怪我當初意氣用事,扇了人家一記耳光,人家還不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你是說……”
“對,應該是。”
一想到那人名字,厲元朗不由得後背冒涼氣。
這個人的確不敢招惹。
以前的白晴可以,現在嘛……隻能忍氣吞聲,苦水往肚子裡咽了。
鬆開妻子的手,厲元朗緩緩站起身,背著手望向湖麵。
好一會兒轉過身來,問道:“我先前要求你將財產捐出去,一直沒問你,現在操作得怎麼樣了?”
白晴仰起頭,輕輕晃了晃,“老公,你沒明白一個道理。我的情況,不是把錢捐出去那麼簡單。”
“我的身價將決定今後幫你說話的分量有多大。我現在有錢,還可以在那個圈子裡占有一席之地,一旦我一無所有,誰還會在乎我?”
“可彆小看我們的圈子,有些你不方便出麵的事情,我或許能夠起到特殊作用。”
“要是因為我的錢財,給你帶來負麵影響,我會毫不猶豫的采取措施,和其分割。”
“老公,我提示你一句,不是揣進兜裡的錢就是安全的。”
夫妻這次敞開心扉的暢所欲言,使得他們之間不存在隔閡。
正如白晴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一樣,厲元朗好,全家都好。
沈放他們的專案組,在十一小長假之後,全部返回京城。
至於展鵬飛被害案的結果,厲元朗並不知曉。
專案組也沒有向他彙報的必要。
彆說他了,就連馬明安對此都一無所知。
沈放臨走之前,隻給厲元朗發來一條信息,告訴他離開寧平,除此之外,彆的沒說。
結束小長假,上班的第一天,楊自謙早早坐在莊士平的辦公室裡,等候厲元朗。
自從調入辦公廳綜合處以來,莊士平表現良好,基本上掌握了秘書一整套流程。
如果一百分滿分的話,至少可以給他打八十五分。
厲元朗原本還要鍛煉他一段時間。
可是最近,省委事情繁多。
尤其京城大會召開在即,和大會相關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厲元朗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早出晚歸,身心疲憊。
況且徐萬東有自己一攤工作,不能總是充當厲元朗秘書角色。
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久了,他也吃不消。
所以厲元朗拍板決定,提前把莊士平調過來,仍舊是借調身份,考察一段時間再說。
因為莊士平剛調過來,尚未完全進入角色。
每天接送厲元朗的任務就落在司機高凡身上。
當厲元朗走在前麵,高凡拎著他的公文包跟在身後,楊自謙聽到腳步聲,連忙放下手中茶杯,滿臉堆笑的從莊士平辦公室裡出來,規矩的站直身體,腰板略微弓著,迎候厲元朗。
“厲書記,早上好。”
“自謙啊,這麼早,進來說話。”厲元朗笑臉回應。
等莊士平接過公文包,打開辦公室的門,厲元朗率先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