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羅先寶掌握到的消息,反對的理由,主要集中在厲元朗婚姻問題上。
四段婚姻,五個子女,尤其他和金可凝的那段感情,涉及到金家,那可是犯過極大錯誤的家族,至今還有幾位身陷囹圄。
不管咋說,厲元朗和金家的人攪合在一起,始終讓人感到不舒服,哪怕他清白,仍舊認為,清白不代表沒事,是陸臨鬆的寬宏大度,不計前嫌的接納。
如若白晴此時為厲元朗奔走,正好用實際行動打破彆人猜忌,堵住悠悠之口。
談完三個利好,羅先寶又擺出三個不利。
首先,白晴公然跑官,傳出去影響不好。
其次,白晴利用自己身份為丈夫謀利益,很容易引來厲元朗吃軟飯的詬病,認為他能力不足。
最後,白晴這種借助父親名聲的行為,用一次少一次。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用,留在關鍵時刻,才能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得不說,羅先寶分析透徹,有理有據。
白晴權衡再三,覺得現在最關鍵,畢竟以後什麼樣誰也不好預測。
莫不如抓緊時機,賭一次大的。
萬一成功,厲元朗今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於是,在羅先寶的建議下,白晴果斷嘗試,通過關係聯係水華同誌的秘書,終於博得對方接見她的機會。
至於水華同誌到底和她講了什麼,白晴總結出一句話,“涉及到你的事隻字未提,他非常關心我的生活,要我教育好子女,成為可用之材。今後生活上遇到困難,可以隨時找他。”
厲元朗歎息著說:“什麼都沒說,其實什麼都說了。你呀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我知道我錯了,馮滔嚴厲批評我。老公,我從未見馮滔把話說得如此嚴重,他說我……說我坑苦了你……”
“何止坑我一個人,你把我們這個家都推到懸崖邊上,能不能摔個粉身碎骨,就看大家造化了。”
厲元朗都沒詳細打聽,大概能猜出馮滔的憤怒心情。
背著手走了幾步,厲元朗猛地回身,唉聲歎氣道:“記得你曾經提過,當初意氣用事的那一巴掌,人家可是記著仇呢。”
“你也不想想,賈蔓茹何許人也,她和那人什麼關係?你竟然信以為真,還不和我商量,貿然前去京城搞什麼所謂夫人外交,你這不是給我驚喜,是驚嚇!”
說到這裡,厲元朗真是沒心情繼續說下去了。
“是。”白晴承認,“我實在想要你出人頭地,一意孤行的以為,我能擺平一切。殊不知,卻掉進坑裡,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老公,關於怎麼安排你,就連馮滔都不確定。你說,這可怎麼辦。”
厲元朗無奈的搖了搖頭,悵然說:“事已至此,想什麼都沒用,聽天由命吧。”
後半句厲元朗沒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反正距離開會時間臨近,厲元朗隻能暫時忘記不愉快的這段記憶,全身心投入到寧平省參會人員的準備當中。
這次進京,不同以往乘坐航班。
全省代表團清一色坐高鐵。
襄安南站有直達列車,全程曆時七個小時。
上午八點整,參會人員乘坐中巴車,趕到襄安南站,進入貴賓休息區休息。
這次,是由馬明安帶隊,廖士雍、厲元朗等共計三十六名代表。
按照有關規定,副省級以上領導,包括一名隨行人員,可以坐商務座。
廳級是一等座,其餘二等座。
陪同厲元朗的莊士平,以及馬明安和廖士雍等省領導的秘書,則坐在最後一排的商務座,隨時聽候領導召喚。
馬明安的座位與廖士雍並排,厲元朗身邊是省紀委書記陳茂。
開車之前,莊士平過來征求厲元朗,是否戴上眼罩,休息時使用。
厲元朗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一旁的陳茂勸說他:“還是戴上為好,七個小時呢,時間可不短。不眯一會兒,沒有精神頭。”
厲元朗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莊士平遞來的眼罩,套在頭上。
調整好座椅的角度,身體舒服靠在椅子上,眼神卻望向前排的廖士雍。
馬明安對自己態度不冷不熱,最近一段時期,幾乎零接觸。
但廖士雍的態度,卻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