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厲元朗還問起白晴,“你來洛遷看我,除了剛才聊的那些事,有沒有其他情況?”
“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白晴索性講起她此行的另一目的。
“你去東河了?乾什麼去了?”
白晴唉聲歎氣,“去看邵瘸子了,他生病了。”
“邵瘸子不是在國外定居了麼?”
白晴再次感歎起來,“說來話長。”
還真讓厲元朗猜中了,當初他勸解石玉範的話,竟然成真。
邵瘸子將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全都存在國外銀行。
不成想,前不久那家銀行倒閉破產,邵瘸子的存款血本無歸。
同時,他在東河省狀元樓的總店,河穀的分店,由於經營不善,生意急轉直下。
雪上加霜的是,河穀分店的經理攜巨款潛逃,造成公司財務狀況吃緊,已經三個月沒給員工發工資了,還有其他方麵的欠款,總數高達上百萬。
麵臨雙重打擊,邵瘸子一病不起。
在國外求助無望,隻得於兩個月前回到允陽市。
可允陽的狀元樓同樣入不敷出,又有一批員工接二連三的離職,邵瘸子的病更加嚴重,曾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當白晴得知情況後,馬不停蹄趕到允陽。
拿出一筆錢,先還掉所有欠款,包括員工工錢。
還向狀元樓注入資金,以便使得允陽總店正常運轉。
但她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白晴對於管理酒樓沒有經驗,隻好委托一家知名餐飲公司經營。
厲元朗聞聽,無奈直搖頭。
邵瘸子這一次可是吃了大虧,他的病情,完全是心病所致。
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積攢的財富,卻在國外這場金融危機中,被吞得一分不剩。
所有希望化為泡影,他不氣出病才怪呢。
不過,厲元朗記得,邵瘸子還在戴鼎縣的度安清潔能源公司有投資。
據他了解,度安公司這些年發展順利,已經躋身雲水市私營企業前列。
光是每年分紅,都是一筆不小數目。
白晴苦笑道:“邵瘸子去國外之前,早將所持股份全部轉讓出去。他原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誰成想是這樣結局,讓人唏噓。”
厲元朗真不知該怎樣評判邵瘸子。
當初義無反顧投奔國外,以為能過人上人的富貴日子。
殊不知,買的沒有賣的精。
在外國人眼裡,邵瘸子就屬於待宰羔羊,先把他養肥了,等到時機成熟,一刀砍下去,徹底變成刀下之鬼。
白晴此番去允陽,暫時緩解了邵瘸子的燃眉之急。
厲元朗都沒過問白晴,拿出多少錢救邵瘸子。
就像他不問白晴有多少資產一樣。
在他眼裡,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人的生命才是無價。
其實,厲元朗對邵瘸子感情同樣很深。
要不是公務繁忙,脫不開身,他都想去看望。
“邵瘸子現在怎麼樣了?”
白晴喟歎道:“病情有好轉跡象,能吃東西了。”
“他腸子都快悔青了。十幾個億,那是他的全部身家。一夜之間,銀行倒閉,一分錢不剩。這幫黑心資本家,吃肉不吐骨頭的狠毒豺狼,鯨吞彆人資本,眼睛不眨一下,我恨透了他們。”
聽妻子這麼說,厲元朗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難不成白晴也把錢存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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