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亮出身份所有問題即可迎刃而解,但聖女卻是直接祭出法寶將那名女弟子強勢鎮壓抹殺,待得眾弟子以及宗法堂震動,這才慢悠悠地給出了解釋。
這份霸道決絕,簡直讓人震怖!
“知道了。”
寧定公主語氣平淡,她早就料到了回教中會有這麼一出,但卻絲毫不在意。
隻不過沒想到,自己都回太一教這麼久了,這群老家夥才商討出一個方案。
區區一個滕玉宇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即便他父親是教中長老,修為也已經渡過了魔劫,距離一品陸地神仙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但那一步,卻是天塹!
可不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跨越過去!
她可以!
莫說比拚背景,給她幾年時間,一品陸地神仙彈指可入!
“是,那師妹就先告退了。”遊芷蘭輕聲道,也不敢有所催促,老老實實當一個傳聲筒。
待得寧定公主微微頷首,她這才敢化作虹光遁出,轉眼便消失在天際。
“......”
寧定公主轉頭,望著消失的虹光,沉吟片刻後便沒入了竹林當中。
......
千峰開戟,萬仞開屏。
太一道場,宗法堂所在群峰,貌似森羅劍獄,舞爪猙獰,幽幽深邃宛如張開的血盆大口,令人望之而生畏。
穿過山上的深閣瓊樓,珠宮貝闕。
太一掌教端坐在台上,麵目雲遮霧繞,看的不太真切。
左右兩邊的長老身穿太一道袍,男女老少皆有,高高在上如在九霄。
殿內幽深,黑黢黢的就隻有壁掛上的一顆夜明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刑獄森嚴,就是要營造出恐怖的氛圍,讓弟子一進這宗法堂內就兩股戰戰。
不過今天這陣仗,估計都不用這氛圍,普通的弟子一進來就什麼都交代得一乾二淨了。
太一掌教當前,教中的長老們隻要在教派裡的幾乎都到齊了。
這得是犯了何等的滔天大罪,才會如此興師動眾?
“各位!”
寧定公主不喜歡仰視彆人,徑直踏空而起,與眾人平視而論,“我太一教是窮得揭不開鍋嗎?這麼小的夜明珠?”
說罷,甩手便是幾顆人頭大的夜明珠嵌入牆體。
霎時間,宮殿內的情形纖毫畢現。
諸位長老的模樣也一清二楚,這頓時就讓眾人尷尬起來。
氣氛沒了,這還要怎麼審?
寧定公主也是第一次來宗法堂,打量了周圍一番便覺無趣。
“聖女,你在天庭遺址當中,出手滅我兒形神,該當何罪?”
“好歹也是師出同門,何必下此狠手!”
一名頭發烏青的中年人出列喝罵道。
他享壽已有二百載,在教中位高權重,子嗣眾多,但滕玉宇卻是其中天資最為出色者。
他一向將這個兒子視為衣缽傳承者,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中焉能不憤恨?
“我殺人,何須向你解釋?”
寧定公主餘光一掃,眼神睥睨,“再敢廢話,送你和你兒子團聚!”
當真以為她不知道這對父子是什麼心思,隻不過往日懶得理會,在天庭遺址中又敢挑釁張麟,索性直接斬了對方一了百了。
免得跟蒼蠅一樣,上躥下跳。
雖然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惡心人卻是一絕!
“......”
騰光麵色鐵青。
他知道這位聖女向來囂張跋扈慣了,但沒想到對方麵對教中諸多大人物在場,卻依舊如此不知收斂。
不過見她如此有恃無恐,騰光一時之間還真進退維穀。